范仲淹說道:“稚圭你怎麼看剛才的事情,是皇上的心不堅定了嗎?”
韓琦說道:“子美這件事只不過是個由頭,歸根結底還是成都府路的轉運使,你不應該把他拿下的,劉鵬那人雖說有點貪,可能力還是有的,他和皇上還有一點親戚關係”
范仲淹說道:“不拿下他不足以平民憤,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富弼說道:“皇上今天只是給我們一個警告,要是我們再亂伸手,他會放棄改革的,希文兄,六月你不是已經轉變思路了麼?怎麼又回到吏治上了。”
范仲淹說道:“我注意了很久,還是要從吏治上才能徹底杜絕。”
這次的對話有點不歡而散的意思,年輕是他們最大的弱點,想的不夠周到,處事不夠圓滑。
垂拱殿裡,上官溫吹噓了好一陣王拱辰的好處,趙禎笑眯眯的說道:“老狗,你又收人好處了,多向萬老學學,他從不參與到朝政中來,這是他做人聰明的地方那。”
“奴才知錯,奴才再也不敢了,求皇上原諒奴才這一次。”
“起來吧!有下次,你就去西京給先帝守陵去吧!吃裡扒外你想做什麼?”
上官溫跪在地上差點把腦袋磕碎了,畢竟也是身邊的老人了,趙禎還是給了他一次機會,想到王拱辰他就想到了陸子非,這兩個人可是有恩怨的,那小子就是個愣頭青,加上還有自己那個二貨表弟,王拱辰還真不一定是對手。
“老狗,你說王拱辰和那小子遇上了會碰撞出什麼樣的火花。”
上官溫白任何人都清楚趙禎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少年有多喜歡,王拱辰只是個倖臣,兩個人在趙禎心裡沒有可比性。
“望北侯老奴沒見過,但是從他以往的做事風格看,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他和王拱辰可以說有你沒我,不是萬老及時出場,望北侯差點被王拱辰殺了呢?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勝負還真不好說。”
趙禎說道:“我很有把握的說,王拱辰不是他的對手,他當初還是白身的時候就敢打斷嬪妃弟弟和郡王的腿,現在是侯爺了,你想想看,一個少年人還不飛揚跋扈,保他的人也不少。”
上官溫說道:“他和改革派的幾乎都有聯絡,但是真心保他的不一定有,包拯的可能性很大,其他人我就想不出來了。”
“這會我讓你說你的嘴又包起來了,李霖不用說,兩個人差點穿一條褲子,包拯鐵打鐵的站在他一邊,曹家,高家,甚至皇后都站在他那邊,你想想看。”
“確實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但是變法這麼長時間來,他從來沒有發表過有關變法的看法,他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孩子。”
趙禎說道:“他是有大才,我說的大才不是文才,是他的政治才能,他的思路和想法你多想幾次就能想明白,真也是最近才在霧裡看清了花。”
“老奴那有那樣的眼光,不過下面的人探查到往開封府運黃金的人就是他,李霖在京城兌換的黃金也是為他換的,至於他換那麼多黃金做什麼,還沒有具體的情報。”
趙禎笑著說道:“黃金在京城裡你怕什麼,又飛不到天上去,京城可是你的大本營,鄉試結束將近半個月了,成績也即將公佈,沒問題他應該快來京城了,三年終於要見他了。”
上官溫說道:“他在城裡買了一座挺大的院子,前段時間裝修的熱火朝天,清一色的好木頭,家裡的窗子都是用那個什麼玻璃弄的,老奴讓人去看了一下,效果比紙好一萬倍。”
趙禎問道:“那個玻璃不是我們佔六成麼?你給衛馳去信說說,產量小的話先把會寧宮和垂拱殿的先換了,這個衛馳也是不會辦事,自家的東西都不讓自家人先用。”
“每一季度的錢財賬目我安排了十幾個人審計,沒有一點錯誤,是不是?”
“你想到那去了,那小子你還不懂嗎?他對錢財沒多大的興趣,他也不會去貪你那點錢,要是貪的話,他不會把酒和玻璃的生意交給朕,在大宋能做起這兩項生意的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