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敞對這樣的提議很上心,開口說道:“有沒有什麼好地方,我們幾個好像對京城裡都不熟悉,總不能跟無頭蒼蠅一樣亂竄吧!”
幾個人好像還真沒有一個是本地土生土長的人,幾個人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麼出去玩,半夏進來說道:“公子,門外有兵部尚書家的人求見。”
陸子非還在想兵部尚書是誰的時候,章惇說道:“兵部尚書是歐陽相公。”
“把人請進來吧!我就在這裡見他。”
“含章,要不要我們幾個迴避一下。”賈黯問道,畢竟有客人上門看見你這樣的態度,心裡會不舒服,賈黯雖然不喜言語,但不代表他不懂人情世故。
陸子非說道:“沒事,歐陽相公是熟人,再說他本人也不會親自上門,估計是來傳話吧!”
幾個人看到進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就好奇的看著他,少年也不慌張,有禮有節的說道:“世兄安好,我父親今天晚在府上舉行一個小詩會,想邀請世兄去參加。”
陸子非觀察了一下少年,貴氣十足,在自己面前談笑自如,不愧是京城子弟,見識多,做事也鎮定自若,畢竟望北侯的身份不低了,一開口就叫世兄而不是侯爺,證明他代表歐陽修。
“你是小辯吧!歐陽相公給我說過你,果然是一表人才。”
歐陽辯說道:“世兄廖讚了,比起世兄的成就,小弟就像個嬰兒一樣,世兄是我心裡的偶像,我以後有世兄一半的成就就滿足了。”
這個會察言觀色的小子一句馬屁拍到陸子非的心坎上了,他笑著對歐陽辯說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現在你可能沒聽過他們的名字,明年他們將是大宋最閃耀的明星。”
挨個介紹過後,歐陽辯心裡暗自驚歎,這幾個人賈黯和劉敞的大名他是早都聽過,好多人都說他們有狀元之才,加上身為望北侯的陸子非,這裡果然是人才濟濟。
“小弟代表家父歡迎各位哥哥去府上,這次詩會雖然是小範圍的,但是來的人絕對不少,尤其是今年要參加科舉的考生,幾位兄長的文采肯定能在詩會上大放異彩。”
章惇和韓絳蠢蠢欲動,歐陽相公的詩會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參加的,歐陽修自擔任兵部尚書後就隱隱有放棄政壇的意思,一心想在文壇發展,現在已經有文壇第一人的意思了,這樣的詩會是揚名的好機會,對接下來的科舉有非常大的幫助。
陸子非說道:“今晚我和你幾位哥哥準時參加,我也好久沒見歐陽相公了。”
歐陽辯說道:“那小弟在府上等候諸位哥哥的大駕光臨,世兄留步,小弟告辭了。”
陸子非對他們幾個說道:“你們發現沒有,汴京城裡的人有天然的優勢啊!他和我弟弟一般大小,看他的行為處事,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賈黯說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人家有那個資格,我們現在奮鬥不也是為了讓後人不再一輩子窩在山溝溝麼?不羨慕他,有一天我們也能達到那樣的高度。”
“直孺,你這話在我們幾個身上適合,在含章身上不是小看人麼?一個侯爺還比不上一個兵部尚書,就是含章太低調了,要換做是我,哼哼。”
晚上要去參加詩會,幾個人打消了出去逛的念頭,在陸府上說說笑笑的渡過了一天,晚上幾個人換好衣服,駕著馬上前往歐陽修的府上。
在府前,陸子非幾人剛下車歐陽辯就迎上來親自帶他們進去,門房好奇的看來他們一眼,一向眼高於頂的公子居然出來親自迎接,他們是誰。
到了一個花園似的的地方,歐陽辯說道:“師兄和幾位哥哥在這稍等,我去通知家父。”
陸子非打眼一看,花園裡已經有十幾個人了,看他們的穿著,的確是考生居多,人群裡還有幾個熟人,冤家路窄的文維申和夏伯孫,看來歐陽修的人氣很高啊!政敵的後人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