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劫後餘生一點喜悅都沒有,還是被那人知道了,不過內心深處怎麼想,只有她自己清楚,看眼角的笑意就知道他還是很在意那個人。
“懷玉,我們兄弟十幾年不見了,你也用不著一見面就壞我好事吧!你哥哥我找個美人容易嗎?放過她可是看在我們小時候的情分上。”王建氣咻咻的說道。
楊懷玉說道:“不是看在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份上,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你相信嗎?”
王建說道:“我已經踩點很多天了,沒人保護她,就是帶著一個丫鬟獨自來大名府的。”
“這個女子你我兄弟惹不起,是真惹不起,她是偷著離家出走的,聽弟弟一句話,別去碰她,現在那個人會不會放過你還不好說呢?你知道我進門的時候就感覺到院子周圍有人在埋伏,我不出現你必死無疑。”楊懷玉說道。
王建否認道:“神勇軍這些年沒打仗是真的,但你家哥哥的本事還沒退化到那種地步呢?”
“一個我爺爺都不想惹的人你確定要湊上去?沒打仗的日子已經腐化了你們曾經的榮耀。”
楊延昭在王建的心目中還是有很大的說服力,發小不會拿這個事情開涮自己的,遇見多年不見的發小已經將女人拋之腦後了,不大醉一場怎麼對得起這場重逢。
四月中旬的天已經熱到陸子非想念自己的短袖、大褲衩、人字拖了,這該死的長衫又不透風,穿上就跟蒸籠差不多,自己站在第一排還能依靠大殿的影子,他都在想後面的那些人會不會被熱的中暑。
幾百人來的時候都是意氣風發,考中進士是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做官,等這一天他們都等了十幾年了,誰知道官還沒做,就讓人上了一課。
陸子非都懷疑宋祁是在故意針對自己,這老小子都讓他們在太陽下面站了將近一個時辰了,古時候一個時辰在後世是兩個時辰啊!背上的汗一直順著脊背順流而下,褲襠裡這會都能養魚了。
“排名靠後的人先進,一個一個按次序,誰要是敢搗亂,插隊今天就別想領了。”甘霖一般的聲音響起,眾人都覺著天上的太陽也沒那麼熱了。
只有陸子非確認了這個宋祁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哪有靠後的先進去,這是赤裸裸的報復,等有機會自己一定要報這一箭之仇。
第一個進去的人拿著任命書呆呆的出來了,有人問道:“長青你的任命是什麼,快給我們說說。”
“雅州留守判官”
“從八品的判官還不錯,但這雅州,是不是成都府那個靠近吐蕃思麻部的那個雅州。”
見長青點頭眾人只能惋惜,那地方一輩子都做不出什麼成績來,沒有關係你只能老死在那個地方了。
分發任命書的速度很快,大部分人還是被朝廷外放出去了,因為京城裡的職位早就人滿為患了,一甲和二甲排名靠前的還好點,二甲靠後和三甲的一個不剩的全發配了。
劉攽和章惇朝廷以年幼的理由留在了翰林院做‘崇政殿說書’,這個職位就是沒事了你就在翰林院好好看書,有事就是進宮給皇帝講書,很清閒的一個職位。
劉敞做了秘書丞,韓絳做了門下主事,都是兩個無比之好的職位,門下主事是給宰相端茶倒水的,秘書丞是傳遞,收集大臣奏章的,更恩寵的是皇上還給了他們翰林的頭銜。
賈黯去了夢寐以求的御史臺,不過王拱辰是御史中丞,想必賈黯的日子不會那麼好過。
在這些人中,最高的品銜就從七品,榜眼和探花也是,相較於往年,低了一級,上一屆都是正七品,好些人都沒走,站在那等著看朝廷對狀元的任命是什麼,畢竟狀元理論上是他們這一屆的領頭羊。
陸子非進去沒有抱怨,靜靜的等著吏部的官員將自己的任命書遞到手裡,頭也不回的就出來了。
劉敞急切的紋問道:“含章你的任命是什麼,快說說。”
陸子非說道:“我還沒看呢?”
劉敞一把搶到自己手中,開啟念道:“授予丙辰科狀元陸子非天章閣校勘,三司度支部度支郎中,從六品銜。”
韓絳誇張的說道:“我逝去的孃親啊!我不會聽錯了吧!天章閣校勘就這樣賜給一個新科進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