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嗣又一次壓抑住開口出價的衝動,將玉佩翻了個面,“容子蘇”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金嗣差點手抖拿不穩這塊玉佩,他慌亂的把玉佩放回錦盒,跟見了鬼一樣蓋上錦盒,小心翼翼的放進箱子,也沒有再伸手去摸那把殘破的琴,身體更是往後退了一步。
異動突發,顧九泠快退三步,撤出一個她認為安全的距離。
金嗣這才注意到她已經退得好遠了,反應過來她原來是在騙他,怒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你敢騙我?”他的眼神如鷹般銳利,眼中彷彿有火焰燃燒。
“沒有沒有,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我也沒有完全騙你,這真是我爺爺給我的。”顧九泠擺手辯解。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你到底是誰?!”金嗣一步步逼近,渾身散發著可怕的怒意。
沒想到男人會突然發難,顧九泠慌了,“我叫顧九泠,這個真是我爺爺讓我拿去市區修的。”
“修?”
“對……對!”顧九泠又後退一步,才發現她已經退到牆壁了,她現在只能想辦法讓這個男人消氣,萬一他想把她怎麼樣,她都沒有反抗的餘地。
“市區華新路,一家叫雲容閣的古董店,爺爺說店裡的金老闆能修好。”顧九泠一五一十說著,跟剛才忽悠他開箱子的小狐狸模樣大相徑庭。
“顧九泠?姓顧……九……”
顧九泠從來沒有想過她的名字有一天會救她一命,雖然她現在還是縮在角落大氣都不敢喘,但好在那個男人也沒再向她逼近了。
見他皺眉一臉懷疑的看著自己,她伸手在褲兜裡掏了掏,幸好,身份證還在。
顧九泠,1999年7月16日。
這個丫頭居然有20了,他一直以為她未成年。這顯然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真的叫顧九泠,身份證中雖然是短髮,但還是還是能認出就是眼前這個丫頭。
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顧九泠不敢動,這裡她人生地不熟的,如果亂跑下場指不定得多慘呢。
刺耳的手機鈴聲劃破了氣氛的尷尬,金嗣拿起手機,又轉移視線深深的看了弱小乖巧又無助的顧九泠一眼。
“嗯,知道了,我馬上過去。”男人聲音很有磁性,落到顧九泠耳中卻跟貓抓一樣,她現在只想趕緊擺脫這個有點可怕的男人。
“你就待在這哪兒都別去!如果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這裡是郊區山林裡,亂跑被野獸吃掉了也不關我的事。”金嗣整理著自己的領帶,半是威脅半是提醒。
“你去哪兒?你別把我一個人扔這裡,我……”她手足無措,瞟了一眼地上的箱子,意思很明確,她怕這個箱子裡的東西。
“你放心,這個東西對你很安全,只要你自己不亂動就是了。”金嗣轉過頭說:“我警告你,別帶著這個東西去雲容閣!”
“砰——!”
腳步聲走遠,門內陷入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