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是獸醫，他能看出這些寵物們或多或少有些健康問題。

想來也是，如果主人和寵物們親如家人，就算寵物因什麼特殊原因暴躁起來，也不至於無情將主人咬傷甚至咬死。

他回頭看了一眼屋裡被關在籠子裡的離離，與秦凡對視，離離奶聲奶氣的喵了一聲。關住它是警察的要求，是為了保證秦凡還有周圍鄰居們的安全，否則就只能像外面的寵物們一樣被帶走。

秦凡急得直撓頭，這些寵物們的下場他差不多都知道，安樂死是最好的結局，它們中那些揹負了人命的，免不了被送上解剖臺。

“秦凡！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衝進他的懷裡。

顧九泠的速度很快，秦凡差點沒站穩，往後小退了一步才堪堪撐住身體，正在撓頭的手也順勢放到她的腰間。

“誒誒誒，人沒事就好了，你也不至於急著投懷送抱吧！顧九泠！還有秦凡你這小子，豆腐吃得也太自然了吧！喂！！！”老媽子薛錦元沒追上竄得比兔子還快的顧九泠，只好在遠處歇斯底里。

兩個人都沒理會“薛媽媽”的嘮叨，沉浸在兩個人的世界中，終於等薛錦元本人走到兩人面前之後。

薛錦元像拎小雞仔一樣，拎著顧九泠的衣領將她從秦凡的懷裡拉出來，“我說顧九泠你怎麼這麼厚的臉皮啊，也不怕別人看了笑話。”

“你別叫我的名字……”顧九泠羞澀的低下頭。

“啊，你現在知道丟人了。”

旁邊忙活著把那些問題寵物裝上車的警察們都十分配合的偷笑著。

氣氛一度非常尷尬，顧九泠轉移話題，“離離沒事吧，這些寵物都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發生這樣的事？”

她邊說邊往屋裡走，紅著臉的秦凡緊隨其後，“離離沒事，這些寵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你們走後第二天就出事了，高大哥他睡覺的時候——”說著說著，他就閉上了嘴，怕她們女孩子接受不了這樣的事。

“怡寶？怡寶怎麼了？”對那隻小泰迪，顧九泠還是有幾分印象的，那隻瘦瘦小小的狗。

“它在高大哥睡覺的時候咬斷了他的脖子。”秦凡語氣哀傷，他到現在都沒能完全接受這件事，怡寶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完全瘋了，高大哥的屍體涼透了，鮮血染紅了大半個地板。

高大哥對怡寶不好秦凡也知道，但那個高胖的男人對怡寶不打不罵，只是經常冷落它，誰能相信有朝一日會發生這樣的悲劇呢。

顧九泠沉默了，她伸手去摸籠子裡慵懶看著她的離離，離離也朝她伸出了爪子，在快碰到她的時候突然露出了鋒利的指甲。

“誒！”薛錦元大驚，萬一靈月街那些人的死亡原因是因為什麼病毒，那顧九泠要是被撓一下還得了！

顧九泠沒縮手，秦凡也沒阻止。

黑貓的爪子在她的指尖輕輕撓了一下，輕到連劃痕都沒有，就像樹上的枯葉掉落時輕輕颳了一下。

黑貓輕蔑的看了薛錦元一眼，露出一個像是微笑的表情，隨後把頭送到顧九泠手心裡任她撫摸自己。

秦凡笑了笑，說：“離離很乖的，很好照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