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小六子可以跟著你呢？”

李金龍想把自己的懷疑說給龍女聽，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龍女肯定不希望他們幾個互相猜忌。

“他跟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我們都是同生共死過來的。”

李金龍只是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我沒有家了，你讓我去哪？”

龍女在心裡有默默補充了一句，那就是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她蹲在地上，手指輕輕在雪地上畫著圈。真的像一個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

“何必呢？”

“我討厭他們，他們總是強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情，我屬於我自己，不屬於家族。”

“丫頭啊，每個人都會身不由己，可是當你真正失去家人的時候才明白，原來有他們真好。”

這是李金龍的切身感受。

“龍象叔為什麼會死？他不是全世界最強悍的男人嗎？”

“他生病了，而且他死完全是因為我，他想成就我。”

李金龍在從雲南回來的路上終於想通了李龍象為什麼會這麼做。

淚流滿面的他才知道李龍象在背後為他默默付出了多少，可是一切都晚了。

“好，那我回京城。李金龍，你記住，你不欠我什麼。不想你揹負著太多的東西前行。”

龍女站起來眼神堅定，她決定要回去把整個家族攏到她的手裡，然後交給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就對了。”

兩個人又默不作聲走了很久，小六子跟水牛繼續在別墅裡面喝酒。

“大老牛，你說老大下一步想怎麼做啊？”

“我哪裡知道啊，老大向來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子還羨慕你呢，可以繼續跟著老大。而我，還不是要重新回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

“我去下衛生間。”

小六子站起來，向二樓的衛生間走去。水牛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內心很複雜。

“老大。”

李金龍抖了抖身上的雪，龍女則直接去了臥室。

“小六子呢？”

“去樓上衛生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