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我聽著。”
李金龍喝了一口酒,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有些感動。
“少年已成人,忘卻了詩人和牧笛,心中偶爾渴望原野,只是當年的風不再。”
韓常偉嘆了口氣說道。
“是啊,人都瞎眼了。被這個世界,被這些虛假的利益,虛假的人情關係矇蔽了雙眼。”
“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說是好說,做起來是真的難啊。”
韓常偉突然頓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這小雪給澆醒了。
“爸,您怎麼突然就想明白了?”
李金龍覺得很詫異,有些時候人用一輩子想不明白的道理,只有到死的時候才會發現,最後只不過徒手來徒手去罷了。
“我雖然年齡大了,但是並不是老年痴呆,很多事情也能看的明白。只不過這些年被權利燻心,竟然忘記了自己的初心。”
韓常偉喝了一大口酒,臉也是紅的厲害。
“您都知道什麼了?”
“哎,不說也罷,不說也罷,家門不幸啊。”
看來麻玉霞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一個常年從事法律的人,再傻也傻不到哪裡去。
“爸,再敬您一杯。”
“哎,這應該我敬你。人啊,總是要經歷一些事情才能看清楚一些人。你是真心對小雪好,我一直為難你,你可別往心裡去。”
“您這是說哪裡的話,不至於的。”
韓常偉又哭了起來。
“我是真白活了大半輩子啊,竟然連你一個年輕人的心胸都不如。”
“您可別這麼說。”
“這五個億你拿著,送給小雪吧。這也是我欠你們的。”
韓常偉把那張存有五個億的銀行卡遞給了李金龍。
“爸,您知道,我從來不缺錢的。”
“我知道,可是這是我的心意,我知道很多事情比錢要重要。”
韓常偉確實頓悟了,也可能是經歷了生死,也可能真的沒什麼追求了。
“您說的對。確實有很多事情比錢重要,或者說這個世界上最膚淺的就是金錢了。”
“可是沒幾個人真正看透了,我覺得現在看透一切還不遲。”
韓常偉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爸,我想讓韓雪去京城,畢竟我的身份特殊,需要有人保護她。陵城除了一個普通人安鵬之外,再沒有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