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宗壹那雙略含威嚴的碧眸,此刻因為晏玖的孟浪而染上了微怒。
不算白皙也不算小麥膚色的脖頸泛起紅暈,就差青筋暴起吐露他的隱忍。
郎宗壹脫去西裝外套。
他將袖口一點點地挽起,露出手臂上銅澆鐵鑄般的肌肉。
沒了西服的遮擋,可以清晰看到他的肌肉把衣服胸膛位置撐得有點緊繃。
他扯動領帶。
嘴角抿成一條線。
臉上是對登徒子的控訴。
晏玖認真解釋:“我真不是耍流氓。”
如果忍耐有等級。
郎宗壹已經從LV.0蹦到LV.9。
晏玖說完就很自覺地安靜了,她不打算在作死的邊緣來回試探。
郎宗壹凝眸,只道:“比起你看不透我面相需要摸骨相,還是耍流氓這個藉口更有公信力,你說呢?”
晏玖一個深藏不露、深不可測的大師會看不透他的面相?
這麼拙劣的藉口是認真的嗎?
郎宗壹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晏玖被捆成粽子。
其實她也不想被郎宗壹素質教育,但是她等不到郎宗壹放心讓她摸骨相。
誰知道郎宗壹的體質。
會不會哪天突然有個萬一?
她必須在郎宗壹死前確定。
萬一郎宗壹真是她的師兄,因為某些原因才不記得她,屆時,她去哪裡後悔?
所以。
晏玖失禮的很有道理。
見摸骨相未遂。
她只好趁機換個方式確認。
晏玖目不轉睛地看著郎宗壹:“你小時候6至13歲期間最喜歡什麼?”
她始終相信,人即便忘了某些記憶,一些根深蒂固的喜愛也不會忘。
就好比她。
她記憶裡的師兄在逐漸淡化,可她仍然記得對她寵愛有加的師兄。
郎宗壹揉眉不語:找話題精準到年齡的也只有你了。
他有些沉默。
話題跳轉的是不是有點快。
晏玖轉移地也太僵硬了。
“你是不是也喜歡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