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孤軍奮戰的晏玖眼睛一亮:“我怎麼沒有想到!”
她撿起地上的樹枝。
一邊描述一邊畫:“我師父很瘦,總是笑眯眯的,我師兄……”
火柴人畫了一半。
晏玖在心底暗罵了一聲。
他孃的。
她要是能知道她師兄現在長什麼樣,她還用得著別人幫忙找?
郎宗壹誠懇道:“難為你了。”
晏玖當場順坡下驢:“我真的很難,所以,你能不能讓我摸……”
郎宗壹直接拒絕:“不能。”
晏玖不明白:“為什麼?”
郎宗壹抿嘴不語。
他的心底有個抹不掉的陰影。
那就是幼時偷聽到自己是惡鬼之相,有可能傷害家人。所以,他見不得也聽不得面相、骨相之說。
晏玖並不知道郎宗壹的想法。
但她沒有追問。
是人就有難言之隱。
大不了她繼續找機會下手。
左右她也沒有“最新師兄人選”。
沉默之後。
晏玖看向棺材,腆著臉道:“棺材現在被封的死死的,巫九無了,咱們也不好給她表彰,這功勞算誰的啊?”
郎宗壹:“……”你直說你想搶功就行了。
晏玖看懂了郎宗壹的眼神,雀躍舉手:“報告,我想搶功。”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從來沒見過晏玖這種厚臉皮的郎宗壹無奈至極。
他點了點頭。
後知後覺間發現他好像越來越容易妥協,對晏玖也越來越縱容。
這不妥。
郎宗壹在心裡厲行約束自己,暗暗決定下次不能這樣了。
搶功成功的晏玖為了更有說服力,她象徵性地在棺材上畫了道符籙。
晏玖正色:“保證沒人打得開。”
郎宗壹鬆了一口氣。
他揉了揉太陽穴。
在看到棺材後,他總有一種他遲早要躺進這口棺材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