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著一地的抑制劑空針劑。
郎宗壹指尖用力到發白。
彷彿血液正在倒流,讓他渾身爬滿冰涼的氣息,唯有隱忍才能遏制發狂。
晏玖臉色不好。
記憶中的郎宗壹從不失態。
她想要上前幫忙。
郎宗壹咬緊牙關呵責:“出去!”
晏玖沒有說話,用行動證明她不會離開,甚至握住郎宗壹的手腕。制止住郎宗壹企圖自殘、以達到恢復理智的行為。
末了。
晏玖按在郎宗壹的睡穴,強迫陷入暴動的郎宗壹沉睡。
匆忙的腳步聲在晏玖背後響起。
霍煜喘著粗氣趕來:“局座他?”
晏玖凝眸道:“妖化返祖是強者自強,根本不會這麼不穩定。”
霍煜抿嘴後道:“如果是問局座為什麼暴動,這件事要從四年前說起。”
剛剛加入國家特殊機構的郎宗壹,因優異的成績成為圍剿水寨遺址的一員。
那時。
除了鍾老局長知道郎宗壹是有狼族血脈的郎家人,他們則是在血流成河中目睹郎宗壹第一次異動變身後才知曉。
沒人教郎宗壹怎麼控制力量。
面對鮫人的攻擊。
強大的保護同伴的信念讓郎宗壹在無意識中完成了一次反擊。
救下了他和柳非。
也是那是異動。
讓郎宗壹的意識海極其不穩定。
這四年來,如果沒有抑制劑和頑強意志,郎宗壹恐怕早成了一抔黃土。
霍煜低眸:“局座的年紀明明比我和柳非都要小……是我們無能。”
一路走來。
郎宗壹從未好好享受過路邊風景。
他在強迫自己成長,因為他不想再一次面臨想守護卻無能為力的局面。
晏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受。
她只覺得又酸又澀,好像嘴裡被人強塞了把苦苣和薄荷。
苦得讓她眉頭緊蹙。
晏玖看向懷裡的郎宗壹,呼吸微弱,嘴唇還泛著不自然的白。
怎麼看也不像尋常時期的郎宗壹。
晏玖呢喃:“沒有辦法嗎?”
霍煜艱難道:“沒有。”
晏玖不信。
她將郎宗壹交給霍煜。
獨自找到禁閉室的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