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是劉娥派人伏殺他的時候,他沒抓到活口,不好攀咬到劉娥。
要是他一口咬定是劉娥乾的卻拿不出證據,反而會壞事。
雖說魚遊可以幫忙作證,可魚遊那身子骨,恐怕熬不到汴京城,就會涼了。
所以,先咬住丁謂再說。
等到審丁謂的時候,再往劉娥身上引,才是正確做法。
此話一出,現場再次一片譁然。
寇準冷哼一聲,“肅靜!”
百姓們緩緩靜了下來。
寇準目光落在丁謂身上,“丁謂,你可要辯解?”
丁謂強提起一口氣,指著李昭亮顫聲道:“他……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懷州兵敗的事,都是他的錯,跟老夫無關。”
寇準看向李昭亮,道:“你又作何解釋?”
李昭亮雙手捧起信件,“臣有丁謂親筆信為證!”
寇準讓人取來了李昭亮手裡的信件,閱覽了一遍以後,目光陰沉的道:“此事事關重大,老臣奏請官家,就在這登聞鼓前,審清此案。”
趙禎點頭道:“可!”
“設堂!”
隨著寇準一聲令下,立馬有宦官去搬來了審案所用的一切。
同時,又給百官設了座椅,請他們坐下,一起審理此案。
寇準並沒有驅趕百姓,而是留下了百姓觀審。
審案所用一切準備妥當以後。
寇準請趙禎居上,他居左,大宗正趙元儼居右。
百官分別坐在兩側。
等所有人坐定以後,趙禎宣了一句。
“開審!”
寇準開口,一臉威嚴的道:“李昭亮,起來說話。”
李昭亮顫顫巍巍起身。
寇準質問道:“你既然要狀告參知政事丁謂,你當清楚,誣告一位參知政事,得擔多大罪過。”
“臣知曉。”
“既然你知曉輕重,那老夫就不再多言。一旦查明你是誣告,就別怪老夫心狠。”
“不怪!”
“那好,你既然要狀告丁謂,那就把丁謂所犯的罪行經過,一一說來。”
“中書舍人?”
“下官在!”
“詳細記錄在案!”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