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槐卻自作聰明的叫嚷道:“此次叛亂能夠這麼快平定,那也是太后娘娘的功勞。若非太后娘娘提早派人潛藏在八王趙元儼身邊,臨機斬殺了惡首,城裡的兵馬想剿滅叛軍,也沒有那麼容易。”
郭槐叫囂完了以後,還不忘向劉娥請功。
“是吧?娘娘!”
臥槽!
豬隊友啊!
寇季嘴角抽抽著,在心裡直罵髒話。
郭槐是在幫劉娥請功,但同時也往劉娥心頭狠狠的插了一刀。
劉娥在背後做的那些事,真的能拿到朝堂上說的話,還輪得到郭槐嗎?
夏竦、晏殊是吃乾飯的嗎?
劉娥怒髮衝冠,渾身哆嗦著,恨不得生吞了郭槐。
夏竦、晏殊盯著郭槐,驚愕的說不出話。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身邊居然潛藏了這麼一位豬隊友。
郭槐透過三人的反應,也察覺出了自己說錯了話,嚇的跌坐在了地上。
“呵……”
一聲充滿了嘲諷的譏笑,在垂拱殿內響起。
寇準撫摸著鬍鬚,幽幽的道:“太后居然提早知道八王趙元儼要篡位……”
頓了頓,又道:“卻沒有告知滿朝文武,也沒有告知官家……”
“厲害啊!”
最後三個字,寇準以譏諷的口吻說出。
垂拱殿內所有人,看向劉娥的目光,變得十分怪異。
那些個之前還幫劉娥說話的重臣,此刻恨不得躲得劉娥遠遠的。
趙禎咬著牙,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有些事,他心裡知道,卻沒有宣之於眾,那就有掩飾的機會。
但宣之於眾後,那他就必須表態。
劉娥的作為,用‘心懷叵測’形容,毫不為過。
趙禎必須對劉娥做出一定的懲處,才能給百官,以及那些在叛亂中死去的將士、百姓們一個交代。
“哎……”
趙禎哀嘆了一聲。
他努力維護的母子情份,最終卻葬送在了劉娥手裡。
趙禎準備張口,讓陳琳再次護送劉娥回宮。
然而,他剛張開嘴,還沒發出聲。
就聽劉娥咬著牙關,沉聲道:“趙元儼終究是太宗嫡親血脈,先帝的嫡親兄弟,官家的親叔叔。他有心篡位,卻隱忍不發的話,誰能奈何他?
縱然哀家說出來,誰有能治罪於他?
哀家派人潛藏在趙元儼身邊,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哀家這麼做,全部都是為了官家。”
寇準聞言,不屑的朗聲道:“好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太后若是真的為了官家好,為何不在趙元儼揮兵入汴京城的時候,就讓人殺了他。反而要等到趙元儼打到了皇城皇城腳下,岌岌可危的時候再動手呢?
太后若是真的為了官家好,又豈會藉此,向官家逼宮,逼迫官家交出兵權呢?
說什麼為官家好。
通通都是藉口。
你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你只是想借此重新出現再朝堂上,架空官家,當一個隱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