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
“……”
年邁的大儒史炤,耳聽著身後三個弟子在吵鬧,撫摸著鬍鬚,略微嘆了一口氣。
人跟人的差距,太大了。
一起進門的弟子,學習的一樣的學文。
眼力、學識,差別卻十分大。
以前在鄉里的時候,還看不出什麼。
一出門,差距立馬顯現了出來。
耳聽著三個弟子聲音越吵越大,引來了前面馬背上的那位男子的注意。
史炤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夠了!”
在史炤訓斥下,三個弟子頓時閉口不言。
互相在用眼睛鬥氣。
史炤假裝沒看見。
眼見馬背上的那個男子停下了馬,史炤讓僕人趕著牛車,到了男子面前。
史炤對寇季遙遙拱手,略表歉意。
他三個弟子的爭吵聲那麼大,在官道上傳的也很遠。
他不認為寇季聽不到。
寇季若是聽不到的話,也不會勒馬停步。
“老夫教徒無方,讓你看笑話了。”
寇季目光在史炤以及他那三個弟子身上打量了幾眼,笑道:“少年人,口不擇言,是常有的事情,老丈不必掛懷。”
史炤點點頭,再次拱手錶達歉意,還讓自己的三個弟子拱手錶示歉意。
寇季只對史炤回了一禮,對史炤的三個弟子置之不理。
“相逢既是有緣,不如我們結伴同行如何?”
史炤在表示了歉意以後,主動開口邀請。
寇季思量了一下,點頭答應。
一行人結伴上路。
那兩個對寇季不滿的少年人,對寇季不加以顏色,其他人倒是對寇季充滿了興趣。
寇季坐在馬背上,隨口閒聊,“老丈急著趕路?”
史炤笑道:“說急也急,說不急也不急。趕在天黑前,到汴京城外就行。”
寇季一愣,疑問,“不入汴京城?”
史炤呵呵笑道:“老夫受寇公相邀,前往汴京城,擔任寇公開辦的學館裡的經學先生。”
寇季又愣了一下,對史炤拱手一禮道:“沒想到是史公當面。”
史炤愣了,“你認識老夫?”
寇季搖頭笑道:“不曾見過,但史公的大名,我卻聽過,史公可是我大宋少有的野賢。”
史炤搖了搖頭,撫摸著鬍鬚道:“虛名而已……若論賢,大宋朝誰又能比得上寇公。”
寇季笑道:“論治經,寇公可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