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了長城以南富庶的疆土以後,西夏想要發展,想要變強。
就必須掌控河西走廊這一條黃金大道。
如此,西夏以後才有跟大宋、遼國叫板的資格。
可以說,是青塘贊普角廝羅一次試探的舉動,造成了今日的戰爭局面。
讓寇季覺得可氣的是。
戰爭是角廝羅挑起的,可時至今日,角廝羅仍舊像是個局外人一樣,站在一旁看著。
任由大宋、沙州回鶻、西夏、黃頭回紇在西域互相掐。
“想做漁翁嗎?”
寇季丟下了手裡的最後一卷文書,摸了摸趴在自己膝蓋上,已經酣睡過去的餘生的腦袋,低聲嘟囔了一聲。
“誰要做漁翁?”
李昭亮的腦袋,從門外伸了進來。
寇季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小心翼翼的扶著餘生躺在了熱炕上,幫他蓋上了被子,下了熱炕,穿上了靴子,裹上了大氅。
“出去說……”
寇季踱步到了李昭亮面前,低聲說了一句。
李昭亮撇撇嘴,“為了不吵醒炕上的那個小傢伙,你居然情願去外面受凍。”
寇季淡然的道:“若是我們做的足夠好,他也不會受人折磨,被人致殘。”
李昭亮譏諷的道:“你還真是有一顆菩薩心腸。”
二人踱步到了屋外。
感受到屋外呼呼的冷風。
寇季裹緊了身上的大氅,瞥了李昭亮一眼,“我為什麼不能有菩薩心腸?”
李昭亮譏笑道:“今晚死在你這位菩薩手裡的官員,超過三十個了吧?”
寇季不鹹不淡的道:“我的菩薩心腸,只留給百姓們。”
李昭亮不屑的道:“你們這些做文官的,就是虛偽。”
寇季瞪起眼,“你不虛偽?你敢把你李家的僕人在西寧城內做的那些噁心事,告訴給官家聽嗎?若不是你們這些黑心的傢伙在西寧城壓榨過甚,西寧城的百姓能過的那麼苦?
若不是你們這些黑心的傢伙喝兵血,那些大頭兵需要出去扮馬賊?”
李昭亮聽到這話,一臉尷尬。
寇季懶得跟李昭亮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他瞥了李昭亮一眼,問道:“你大半夜的跑過來找我,所為何事?”
李昭亮乾巴巴的道:“聽我手下的人說,你已經宰了三十多個西寧州的官員了。我就過來看看,看你殺到什麼時候。”
寇季淡然道:“等那些噁心人的傢伙殺光了,就會停手。”
李昭亮急忙道:“你可別把西寧州的官員給殺光了。殺光了就沒人幫我們做事了。”
寇季瞥了李昭亮一眼,“我是官家欽定的欽差,要殺誰,還輪不到你管。”
李昭亮苦著臉道:“出汴京城的時候,我就看出了你殺心很重。我也不想阻攔你殺人。可你總得留幾個,幫我們做事啊。
鎮國、興國兩支禁軍,還有三日就會到西寧城。
近十萬人,吃喝拉撒都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