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我們西夏就應該用宋人為官,讓他們幫我們管束百姓,牧馬放羊,幫我們積攢財富,謀劃更多的財富。
但我西夏卻不該用宋人的兵法。
我們西夏作戰的馬背上的戰士,皆是党項人。
狼性早已深入我們的血脈。
唯有狼的戰術才適合我們。
宋人的那一套,根本不適合我們。”
浪訛遇移冷聲道:“你有本事,可以將這一番話告訴將軍。不過在此之前,我要知道你準備如何偷襲、突襲敵人。
我們鐵鷂子要參與。”
野利遇乞討果斷搖頭,“鐵鷂子已經死了很多人了,不能再死了。再死下去,太子殿下會發瘋。所以後面的戰士我不會讓你們參與。
我會調遣依附於我野利部族帳下的那些小部族兵馬去。”
野利遇乞回望了一眼正在衝鋒的巡馬衛,“敵人明顯是想借著剛才的勢頭,一口氣衝過去。敵人的兵馬速度快,可他們押送輜重的隊伍速度卻不夠快。
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只要我們派遣人手出去,不斷的偷襲敵人的輜重隊伍,毀掉他們的糧草,縱然他們進了沙州城又如何?”
浪訛遇移沉聲道:“你不是說敵人有一種埋藏在地下的火器嗎?殺傷力十分強,你還敢派人去?”
野利遇乞猛然看向浪訛遇移,認真的道:“看來我不讓你上去跟敵人交手,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你已經被敵人的火器嚇破了膽子。
忘掉了一些最基本的常識。
敵人那種埋藏在地下的火器,殺傷力固然強大。
但是需要足夠的時間去掩埋,需要費盡心機引我們入甕。
如今敵人近在眼前,馬上就要衝進沙州城。
他們哪有時間去埋那種火器?
就算有時間掩埋,我們在旁邊盯著,難道還能再次入套?”
浪訛遇移臉色陰沉的能滴出血,卻沒有再說話。
野利遇乞也沒有再打理他。
野利遇乞率領著麾下退出了戰場以後,停下了腳步。
野利遇乞吩咐手下的附屬部族的兵馬道:“以十人為一隊,給我衝出去,燒殺搶掠……你們的目標是燒燬敵人的糧食,殺死敵人中間那些民夫,搶奪敵人的馬匹……其餘的,堅決不許做,更不許貪婪的跟敵人糾纏……一擊不中,即刻退走……”
傳統的劫掠戰術,西夏的兵馬十分純屬。
只是他們有些畏懼敵人手裡的火器。
在他們眼裡,鐵鷂子就是西夏最強橫的兵馬了,如此強橫的兵馬都敗在了敵人的火器之下,他們不認為他們可以在火器下逃生。
野利遇乞見那些附屬部族的兵馬一動不動,憤怒的喝斥道:“敵人不過是有一些利害的火器而已。但火器也有一定的限制,在敵人的火器爆發的時候,總有一個間隙,你們只要瞅準了間隙,就能躲過敵人的火器攻擊。
若是你們怯戰,那就向敵人獻上你們的牛羊,獻上你們的刀槍戰馬,然後將你們的頭顱伸過去,讓別人砍。”
附屬部族的兵馬聽到了野利遇乞的話,終於有了一些異動。
但他們並沒有衝出去。
野利遇乞咬了咬牙,跨馬出現在了陣前。
“我將帶頭衝鋒!”
此話一出,西夏兵馬神色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