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直押解著金銀珠寶趕到了汴京城外,也沒有看到有人夾道歡迎,更沒有重臣迎接他。
杜衍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直到他押送著金銀珠寶進了汴京城,也沒有重臣迎接。
百姓們在知道那上千輛的大車上,押解的全部是金銀珠寶以後,倒是發出了不少驚呼,一個個奔走相告,堵在大道兩側,爭相觀看。
百姓們看到了海量的錢財,十分激動。
他們雖然沒有目睹河西的戰事,但從那海量的錢財上可以看出,大宋的兵馬在河西,真的是建立了潑天大功。
他們覺得,大宋兵馬能弄到這麼多錢財,大概是將西域給搬空了。
大宋的兵馬應該不僅馳騁在河西,還馳騁在西域。
也許西域已經被大宋的兵馬變成了自留地,也說不定。
總而言之,百姓們看到那海量的錢財的時候,十分的振奮。
一個個高聲呼喊著,形成了聲浪。
聲浪一浪接著一浪。
瞬間點燃了整個汴京城。
整個汴京城跟著陷入到了一陣狂歡當中。
杜衍看著街道上百姓們的狂歡,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他覺得百姓們的每一聲狂歡,對他而言都是一句默哀。
他覺得百姓們在為那些錢財狂歡的同時,也在為他默哀。
杜衍押解著金銀珠寶到了內城,才看到了一位重臣的身影。
“王相……”
杜衍主動迎了上去。
王曾盯著杜衍,神色複雜的道:“召回魏王府一脈,是你的主意?”
杜衍苦著臉道:“我只是默許了此事,並沒有參與。”
王曾緩緩點頭,“我瞭解你,知道你不會參與。”
杜衍大喜,剛要說話,就聽王曾繼續道:“但是官家不瞭解你。”
杜衍臉色鉅變。
王曾不鹹不淡的道:“官家已經答應了朝臣們的奏請,召魏王一脈還朝。”
杜衍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王曾長嘆了一聲,幽幽的道:“剛才我去找官家稟告你回來的事情,官家說了一句話。”
杜衍急忙追問,“什麼話?”
王曾盯著杜衍,一字一句的道:“杜衍怎麼……回來了……”
“噗通……”
杜衍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