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升聞言,笑容燦爛的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公正廉明。”
寇季瞥了王雲升一眼,懶得搭理這個馬屁精。
“下去養病,病養好了就去築寨。”
王雲升趕忙點頭應承了一聲,離開了寇季的帳篷。
王雲升走後,寇季臉上佈滿了銀霜,“折繼宣,我知道你是一個棒槌。可沒想到你如此棒槌,棒槌到連最起碼的人倫都不顧。
楊家老太君,那可是你姑奶奶。
官家和我見了尚且要敬重三分的人,你憑什麼衝她呲牙?
若不是因為你祖祖輩輩皆為大宋而死,我早就帶人過去先滅了你。”
折繼宣帶著折家的兵馬去保德,寇季一點兒也不生氣。
左右都是折家的兵馬。
勝了,皆大歡喜。
不勝,死的也是折家軍。
折家的人都不心疼,寇季又有什麼可心疼的?
寇季真正生氣的是,折繼宣居然不顧人倫,不顧孝道,將一個八旬的老婦人,逼迫到了痛哭流涕、以死相逼的地步。
你爹死了,她都沒掉眼淚。
卻被你給逼哭了。
你特麼還算個人?
“且容你再張狂一時,等我騰出手了再收拾你!折家又不只是你一個男丁,你死了,折家亡不了。”
寇季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火。
就在王雲升到了屈野川的當天傍晚。
劉亨派人送來了急信。
保德告破。
清山軍幾乎全軍覆沒。
清山軍不是敗在了遼人手裡,而是敗在了自己人手裡。
保德縣縣令,頂不住遼人連番攻城的壓力,悄悄派人從密道出城,聯絡了遼人,裡應外合,破了保德。
遼兵在保德城外損失的有些重。
所以遼國燕王蕭孝穆在破城以後,派人屠殺了清山軍。
一個活口也沒留。
如今遼國燕王蕭孝穆正坐在保德城內的縣衙內,享受著保德縣令的妻女,保德縣令作陪在側。
“狗東西!當夷三族!”
寇季氣的渾身哆嗦。
不論什麼年代,總有一些狗東西賣國求榮,一點兒骨氣也沒有。
你特麼賣自己,無人干涉,你特麼賣國,那就是罪該萬死。
寇季在盛怒之餘,盯著前來送信的人,冷聲道:“告訴劉亨,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拿到他的腦袋!我要將他的腦袋,剝皮取肉,製成墊腳石,放在腳底下永遠踩著。”
寇季不算是一個好人,所以他沒有多少聖母心。
該狠的時候,他可以狠如蛇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