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遼兵,猶如潮水,湧到了屈野川畔,人馬鋪天蓋地,看著十分壯觀。
遼人到了屈野川畔以後,並沒有急著進攻,而是就地紮營,跟寇季率領的大宋兵馬隔水相望。
遼人紮營後的當天晌午。
一艘牛羊囊皮紮成的筏子,被一人撐著,緩緩渡河而來。
筏子在河面上晃晃悠悠的並不穩。
但是撐筏的那人技藝很高,硬生生撐著拿晃晃悠悠的筏子,到了河岸邊上。
那人一到河岸邊上,立馬被王凱派人拿了,扭送到了寇季的中軍大帳內。
那人不慌不忙,任由將士們押解著他。
到了寇季的中軍大帳以後,見到了寇季,不鹹不淡的道:“俗語有云,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寇季寇長生,就是如此待客的?”
寇季擺了擺手,王凱命人給他鬆綁。
去除了束縛以後,那人大大咧咧的詢問寇季,“也沒有個酒菜招待?”
寇季眉頭一皺,不悅的道:“我最討厭故弄玄虛的人。有話快說,不然休怪我刀下無窮。”
那人聽到此話,搖頭晃腦的道:“你好歹是個讀書人,做事怎麼能像是武人一樣粗鄙。”
寇季冷哼一聲,“你主子做事比我更粗鄙,也沒見你衝他犬吠。你主子把你當成一條狗,你就要有做狗的覺悟,跑到我這裡裝什麼大尾巴狼?”
那人聞言,臉上有些羞紅,瞪著寇季,喝斥道:“寇季,縱然是大宋皇帝陛下,見了我黃翩,也得以禮相待。你如此折辱我,不怕大宋皇帝陛下怪罪嗎?”
寇季不屑的道:“你覺得我大宋的皇帝,會為了你一條遼狗,怪罪於我?”
黃翩憤怒的道:“縱然大宋皇帝陛下不會怪罪你,那大宋士林裡的讀書人呢?”
寇季冷笑道:“為一個漢奸、賣國賊喊冤的讀書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若是碰見了,一定會奏請官家,剝奪了他參加科舉的機會。”
黃翩咬著牙,顫聲道:“我你只是各位其主……”
寇季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譏諷的笑道:“這就是你心甘情願當漢奸和賣國賊的理由?”
“寇季!”
黃翩憤怒的高喊。
寇季掏了掏耳朵,撇撇嘴道:“惱羞成怒了?既然當了漢奸、賣國賊,就要有被罵的覺悟,就要有被遺臭萬年的覺悟。
就你這心性,還當漢奸、賣國賊?
漢奸和賣國賊都恥於你為伍!”
黃翩憤怒的指著寇季,想要破口大罵。
寇季見此,眯了眯眼,不輕不重的道:“大宋的一切軟骨頭,當你是讀書人,跟你稱兄道弟的。甚至還有人阿諛奉承你的。
可我不是那些軟骨頭。
我勸你別在我面前大放厥詞,也別拿手指著我。
不然我就讓人砍了你。”
“你?!”
黃翩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寇季。
寇季冷笑道:“別給我講什麼兩軍交戰,不斬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