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寧軍司的兵馬就算不能幫夏州的西夏左廂神勇軍司的兵馬擊退宋軍,也會跟著他們一起撤進地斤澤。
所以高處恭這一手算計,嘉寧軍司的兵馬必然中計。
只要埋伏的兵馬得當,一定會重創嘉寧軍司的兵馬。
沒了嘉寧軍司的兵馬。
西夏左廂神勇軍司的兵馬,就會淪為一支孤軍。
無論是依照高處恭所說的,在地斤澤埋伏,還是等待白池城的那一部分橫山軍兵馬回援,一起征討夏州,都可以。
劉亨細細的思量了一下,確認了高處恭的計策可行以後,就詢問高處恭。
“誰去埋伏,誰去攻打夏州城?”
高處恭傲然道:“自然是我去打夏州城,你去埋伏。”
劉亨盯著高處恭默不作聲。
高處恭撇撇嘴道:“我只需要五千人,就能鬧出五萬兵馬的動靜,你能嗎?”
劉亨冷哼一聲,“藉助火炮和飛雷的話,我也能。”
高處恭的心思被拆穿,臉不紅心不跳的道:“既然你知道我需要火器,那就將所有的火器都給我。”
劉亨十分痛快的道:“給你五千兵馬,火器全部給你。”
高處恭有些意外的道:“這麼痛快?”
劉亨淡淡的道:“四哥的軍令是,拿不下夏州,我會被革職,八成也會降爵。爵位的封賞和褫奪,那是官家的權力,所以四哥在下達軍令的時候並沒有提到爵位。
但以四哥和官家的關係,他若是將革職的文書遞上去以後,官家一定會跟著降爵。
你若完不成自己的差事,到時候你高府那個新晉的伯爺,恐怕要跟著一起降爵。”
高處恭聞言,一點兒也不慌張,他瞥著劉亨道:“我雖然沒有我爹那麼英明神武,但是從入仕至今,大大小小的戰事,也經歷了無數。
若是連一個小小的夏州都奈何不得,那我白活了這些年了。
只要西夏的定難軍不出,西夏就沒有能擋得住我高處恭的敵人。”
說完這話,高處恭十分硬氣的道:“五千兵馬給我,我要即刻趕往夏州城,為你們造勢。”
看得出,高處恭對佯攻夏州城,信心十足。
劉亨聞言,也沒有含糊,當即點了五千精兵,給了高處恭。
高處恭領著五千精兵,押送著火器,氣勢洶洶的趕往了夏州城。
劉亨率領著其他的將士們,跟隨在高處恭身後。
二人到了夏州城外三十里的地方,分道揚鑣。
劉亨在地圖上挑挑選選,最終選定了三岔口埋伏。
三岔口是嘉寧軍司的西夏兵馬趕往夏州必經的要道。
三岔口附近,有山有水,地勢起伏不平,樹木繁多,十分制約嘉寧軍司的西夏騎兵行軍。
劉亨光是憑藉著地形優勢,就能將嘉寧軍司的西夏騎兵的威力削減三成。
他手上如今率領的,多是折家軍出身的兵馬,戰鬥力那自然不用說。
以有心算無心,必然能大敗嘉寧軍司的西夏兵馬。
劉亨率軍趕去了三岔口。
高處恭帶著人去攻打夏州城。
二人分手的地方,距離夏州城只有三十里的地方。
高處恭率領著五千兵馬卻走了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