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趕忙道:“奴婢在呢!”
趙禎深吸了一口氣,強壓著心裡的悲痛,低聲道:“擺……擺駕……去西北……”
“噗通……”
陳琳一瞬間就癱坐在了地上,驚恐的盯著趙禎。
“官家,寇經略遇襲,西北必然生亂。您千金之軀,可去不得西北啊。您若是有個好歹,奴婢,奴婢就算是萬死也難贖其罪。”
“朕說……擺駕!”
“官家……”
“擺駕!”
“官家,其他的事情,奴婢都可以答應,但是這件事,奴婢不能答應。奴婢不能看著您去涉險。”
“嘭!”
趙禎拍桌而起,徹底的爆發了。
“你要做朕的主?你是什麼東西?朕讓你擺駕,你就給朕擺駕!你若不擺,朕找一個能擺的人代替你!”
趙禎憤怒的衝著陳琳咆哮了一番。
見陳琳仍舊不動,他也顧不得帝王儀容,孤身衝出了資事堂,衝著殿外的侍衛、宦官、宮娥們怒吼。
“擺駕!”
侍衛、宦官、宮娥們,一個個見到了趙禎親自出來傳話,嚇的是渾身哆嗦。
他們可沒有陳琳那麼硬氣,敢在趙禎去涉險的時候阻止趙禎。
侍衛、宦官、宮娥們聽到了趙禎吩咐以後,誠惶誠恐的離開了資事堂外。
陳琳連滾帶爬的跑出了資事堂,抱著趙禎的腿不撒手,一個勁的哀聲勸誡。
憤怒的趙禎踹了陳琳好幾腳,陳琳也沒有鬆手。
然而。
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
最終陳琳還是沒能勸動趙禎。
侍衛、宦官、宮娥們準備好了車架以後,趙禎坐上了車架,氣勢洶洶的就往宮外衝去。
出了資事堂所在的宮落群,撞見了匆匆趕到宮裡的王曾。
王曾見到了趙禎坐在車架上,一副要遠行的趨勢,嚇了的渾身哆嗦。
“官家!”
王曾撲倒了趙禎的車架前,攔下了趙禎。
“官家,您這是要去何處?”
坐在車架上的趙禎,紅著眼盯著王曾,“朕要去西北!”
王曾驚恐的大喊道:“您不能去!”
趙禎咬著牙,“朕非去不可!”
王曾顫聲喊道:“官家難道要為寇季一人,放棄整個大宋朝嗎?!”
趙禎惱怒的怒吼道:“那是朕的兄長,朕唯一的兄長。他為了朕的江山,在外遇襲,如今生死不明。朕如何能心安理得的坐在這皇宮之內?
把路給朕讓開,不然別怪朕不客氣。”
王曾咬牙道:“官家要去西北,摘了臣的腦袋再去!”
趙禎徹底怒了,“王曾,你真當朕不敢殺你?!這大宋江山,是朕的江山,朕才是江山主宰,朕要做什麼,還由不得你們指手畫腳。”
王曾不甘示弱的道:“大宋江山,是趙氏的,不是官家一個人的。官家無後,如今去西北涉險,若是遭遇不測,那我大宋江山,將會陷入到無窮的動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