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滿朝文武齊齊瞪大了眼。
聽寇準話裡的意思,趙禎若是有其他合適的理由的話,可以去西北?
一瞬間趙禎剛落下去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滿朝文武的心瞬間有點涼。
趙禎略微顫抖的詢問寇準,“寇公覺得,朕此去西北,應當如何?”
寇準沉聲道:“西夏,身為我大宋的藩屬,屢次三番挑釁我大宋。如今又放遼人入境,犯我大宋,屠戮我大宋百姓,又害我朝重臣在西夏境內生死不明。
西夏如此不知好歹,著實可恨。
士可忍熟不可忍。
如此藩屬,留著也是禍害。
還不如趁機御駕親征,一舉剿滅。
讓天下人看看我朝威儀,讓四夷記住我大宋的兵鋒。
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大宋乃是天朝上邦,不可冒犯。”
寇準說完這話,對趙禎一禮,高聲道:“官家若是願意御駕親征西夏,老臣願意為官家牽馬持凳。”
“譁!”
寇準此話一出,東華門內外一片譁然。
趙禎聽完了寇準的一席話,強壓下了心頭的顫動,低聲道:“那就有勞寇公了。”
趙禎算是答應了寇準,御駕親征。
百姓們聽著趙禎和寇準的對話,激動的不行。
可王曾等人聽著他二人的對話,心裡拔涼拔涼的。
王曾本以為來了一個救兵,卻沒想到,來了一個更瘋狂的。
人家也沒說去西北看孫子的死活。
只是義正言辭的告訴趙禎,西夏身為大宋的藩屬,一點兒也沒有藩屬的樣子,屢次三番跟大宋作對,必須好好教訓一番。
趙禎跑去西北的理由有些站不住腳,只能硬著頭皮往外闖。
寇準一到,非但沒有勸誡趙禎,反而還送給了趙禎一個合理的藉口。
王曾顫抖著在趙禎和寇準二人之間來回看了許久,目光最終落在了寇準身上。
王曾氣急,盯著寇準質問道:“寇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二人雖然是至交,可如今寇準要鼓動著趙禎去涉險,王曾免不了直呼寇準的名諱。
寇準瞥了王曾一眼,淡淡的道:“自然知道!”
王曾盯著寇準顫聲道:“官家乃是千金之軀,去西北涉險,實屬不智。若是官家有個好歹,你我滿門的人頭摘下來,也難以贖罪!”
寇準盯著王曾,沉聲道:“你們憂心什麼,老夫心知肚明。但官家就是官家,該經歷的東西,總是要經歷的,逃不過去。
你們將官家一輩子堵在皇宮裡,看似是為官家好,可實際上卻是在害官家。
官家若是不去西北走一遭,不看一看西北邊軍之苦,不看一看西北百姓在兵災之下如何苟活,就不知道何為天下百姓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