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履上殿就劍履上殿吧。
只是一個殊榮,又不是真的准許寇季在垂拱殿內動劍殺人。
他們若是阻止的趙禎賜寇季劍履上殿的資格。
趙禎若是隨手再把天子劍賜給寇季,誰知道寇季會不會動不動請出來嚇唬人。
呂夷簡三個人沒有阻止,其他人自然不敢阻止。
寇季太兇,惹不起。
鄧國大長公主在垂拱殿喊了大半天,凶神惡煞的,但比起寇季,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寇季沒喊,也沒有叫。
他直接下殺手,眼睛都沒眨一下的那種。
滿朝文武被嚇的不敢說話。
皇親國戚被嚇的直哆嗦。
他們跟滿朝文武不同,他們畏懼的不是寇季,而是趙禎。
他們覺得,寇季在垂拱殿上殺人,是趙禎授意的。
趙禎在借刀殺人,趙禎真的敢對皇親國戚下殺手。
滿朝文武和皇親國戚的心思,趙禎和寇季沒有理睬。
寇季在聽到了趙禎的話以後,躬身道:“官家如此厚愛,臣受之有愧。”
趙禎沉聲道:“朕金口玉言,不容更改,賜你了就是賜你了,你不能拒絕。”
寇季聞言,躬身道:“臣多謝官家隆恩。”
趙禎緩緩點頭,拿著染血的天子劍,回到了御座上,緩緩坐下。
柴宗慶的屍骸在垂拱殿裡躺著,趙禎並沒有吩咐人去收拾。
他就是想讓所有人看看,挖大宋根基的人,不論是誰,都得死。
他藉著柴宗慶的屍骸,在震懾所有人。
趙禎目光落在皇親國戚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冀國大長公主身上。
冀國大長公主感受到了趙禎的目光,急忙道:“本宮只求一家平安,餘者並不奢求。”
趙禎聞言,沉聲道:“五皇姑說的是什麼話,朕非暴君,怎麼可能傷害您呢。”
冀國大長公主趕忙改口道:“臣失言了,肯請官家責罰。”
趙禎緩緩點頭,道:“五駙馬王貽永倒是克己,但西上閣門使王道卿,仗著皇家的身份,沒少在外面為非作歹。
朕念他沒有傷及人命,就饒他一命。
但他的官爵,朕要一併罷黜,同時要收繳他侵佔的那些財物,充入國庫。
五駙馬王貽永,教子不嚴,使其為禍百姓,罷去其右衛將軍、宣徽南院使、成德軍節度使等職位,只保留其駙馬都尉之職。
至於五皇姑,朕仍舊保留你的尊位。
你年紀也不小了,以後就別輕易離府了。”
冀國大長公主心裡悲痛之餘,向趙禎深深一禮,道:“喏……”
趙禎處置了冀國大長公主以後,看向了其他那些已經請罪的皇親國戚。
“你們既然已經認罪,朕稍後會派遣刑部的人,依照你們犯的錯,以國法論罪。”
皇親國戚們一個個神色黯然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