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可以騙我們。
但是我們不能自己騙自己。”
寇季一席話說完,趙禎臉上的神色好看的幾分。
也不怪趙禎生氣。
任何一個掌權者,看到了手下的兵馬糜爛到了不堪入目的地步,都會生氣。
趙禎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道:“現在,就是我們坐等其他各地訊息的時候了……”
寇季緩緩點頭。
往後一段日子,寇季、趙禎二人都在等各地奏報上來的訊息。
每隔一段時間,都有兵馬摸底情況,送到汴京城。
誠如寇季所料。
沒有最爛,只有更爛。
一個比一個爛。
因為時間短,所以年前呈報上來的摸底情況,大部分都是汴京城附近的兵馬。
汴京城附近的兵馬中。
除了天武、捧日兩軍外。
其他各地兵馬的合格人數,基本上都在四成一下。
更有甚者,不足一成。
趙禎被氣的暴跳如雷,為此沒少遷怒於人。
宮內的人,朝堂上的官員,在此期間都不敢大聲說話。
只不過,這一切跟寇季無關。
因為寇季多日未曾上朝。
因為年關將近的時候,寇禮帶著他的那些鶯鶯燕燕們回京了。
出於禮節。
寇季在得知了寇禮回京的具體時間以後,一大早就帶著人在汴河的渡口等候,只是臉色不太好看。
之所以臉色不太好看,不是因為他生病了,而是因為寇禮又又又惹事了。
寇季覺得,寇禮這個便宜爹,絕對是個天生坑人的料,無師自通的那種。
寇禮也沒幹什麼大事,只是回京的時候,帶的行李多了一些。
行李也沒多少,就五十多條大船,三百多條小船。
船上也沒太多值錢的東西。
就是塞滿了香料、珠寶玉石、海上奇珍之類的東西。
順便用筏子拖了一頭已經肢解的鯨。
由於寇禮身份的緣故,帶的東西太多的緣故,各地轉運衙門,不得不派人護送。
然後他的隊伍就變得更龐大了。
龐大到出現在河上的時候,一眼望不到頭。
寇準在知道了這個訊息以後,臉黑了一天,給寇季認了個錯,跑到了文昌學館內,再也沒出來。
對的,寇準給寇季認錯了。
平生第一次,拉下臉,給寇季認錯。
原因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