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沒有動他們三人。
但他們三人最看重的一些門生故舊,集體被降了職。
同時,趙禎再次延長了輟朝的時間。
呂夷簡三人徹底坐不住了,但他們拿趙禎無可奈何,不得已再次到了寇府別院。
寇季不想見他們,但寇準卻放了他們入府。
他們三人入府以後,直奔寇季的書房。
寇季正在書房裡打哈欠,王曾三人如同強盜一般的闖進了寇季書房。
一進門,王曾就叫道:“你還有閒情雅緻在府上躲著,朝堂如今已經亂了套了。”
寇季明知故問的道:“樞密院亂了?”
王曾一愣,緩緩搖頭。
寇季淡然道:“樞密院沒亂,朝堂怎麼可能亂了呢?”
王曾瞪著眼道:“可是御史臺的官員,快被官家罷乾淨了……”
寇季又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道:“我是樞密使,掌管的是樞密院,又不是御史臺。御史臺官員就算真被官家罷乾淨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有道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我管好我的樞密院就行了。”
呂夷簡咬牙道:“你乃是中樞之臣,怎麼能有文武之分,只要是朝堂上發生的事情,你都有責任出面。”
寇季一臉愕然的盯著呂夷簡。
“呂公,中樞之臣,沒有文武之分?你說這話,難道不臉紅嗎?平日裡針對武臣,喊的最兇的就是你。”
呂夷簡臉上不見任何羞愧之色,他盯著寇季狠聲道:“中樞之臣,難道該有文武之分嗎?寇季,你是想挑起朝堂上文武之爭嗎?”
寇季撇了撇,心裡暗罵了一聲。
不要臉……
“我剛剛聽府上的僕人稟告,說是官家降了三位門生的職位。想必官家降至的那些門生,是三位的摯愛吧。不然三位也不會心疼成這樣。三位找我說項是假,其實是害怕官家再次降罪吧?”
“……”
呂夷簡和王曾聽到這話,臉色有些不好看。
張知白倒是一臉坦然,他雖然也有門生故舊,但是他平日裡不收禮,也不幫門生故舊辦事,所以他跟自己門生故舊們並不親近。
趙禎別說降了他們的職,就算將他們一口氣全罷了。
張知白也不會心疼。
張知白心疼的是御史臺的官員。
趙禎若是罷黜一兩個御史臺的官員,那倒是沒什麼。
可趙禎一口氣罷黜了御史臺九成的官員,御史臺已經癱瘓了。
御史臺可是朝廷的重要組成部分。
御史臺癱瘓了,對朝政影響極大。
所以他急著找寇季出面,去找趙禎說項,讓趙禎儘快恢復御史臺。
呂夷簡和王曾二人對寇季懟的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