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曹瑋要是倒在了誰懷裡,誰全家都得倒黴。
所以,曹瑋不能惹。
曹瑋不能惹,另一個就更不能惹了。
另一個已經快八十了,身子骨雖然還行,但誰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被人氣的突然暴斃。
他要是被氣的突然暴斃了,整個大宋都的炸。
到時候一家人的腦袋都平息不了此事,少說也得十家八家人的腦袋平息此事。
若是他那個孫子趁機起事,打著為祖父報仇的名號殺進汴京城。
那死的人更多。
搞不好大宋江山都得跟著陪葬。
所以另一個更不能惹。
一句重話都不能說。
說了就得挨噴。
“真要是曹瑋和寇準為難我們,我們也只能幹看著,什麼也不能做。”
呂夷簡有些無語的嘆了一口氣。
別人做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那是威風八面,想壓誰壓誰,想罵誰罵誰。
他做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腦袋上居然坐著一群祖宗,一個個都惹不起。
他心裡憋屈。
呂夷簡嘆了一口氣後,詢問張知白,“他們兩個應該不會糊來吧?”
張知白撇撇嘴道:“他們就算糊來,誰又拿他們能怎樣?他們就算闖到我們府上,佔了我們的大宅,堵了我們的門,我們也得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就算請官家出面,官家也只是好言相勸。
他們要是不肯走,誰說也不好使。”
呂夷簡皺眉道:“官家可是帝王之尊,豈能任由他們拿捏。”
張知白無語的道:“官家巴不得看我們消化呢。又豈會為了我們,去得罪他們兩個。”
呂夷簡有些語塞。
沉默了許久,呂夷簡盯著張知白問道:“你怎麼就能肯定,那兩個老傢伙一定會為難我們呢?
為什麼不是官家用法子對付我們呢?”
張知白翻了個白眼道:“給曹瑋封王,可是官家自己提出來的。朝臣們中間有五成人奏請給曹瑋封王,符合官家的心思。
官家不滿的只是朝臣們不懷好意,奏請給寇季封王的事情。
在官家沒有給曹瑋封王之前,他不可能用法子平息了封王的熱議。
眼下朝堂上的爭論,多半都是官家慫恿的。
官家要是真的下令不讓朝臣們再議論此事,誰敢違背?
所以官家就算要用法子對付人,也只會對付我們其中一部分人而已,不會對付我們全部。
剛剛下朝的時候,官家看著我們的眼神不對,他看著我們所有人,流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眼神。
這就說明我們所有人都有麻煩。
這種時候,能給我們找麻煩的,只有寇公和曹瑋。”
呂夷簡聽完了張知白的分析,咬了咬牙,“那我們出宮以後躲一躲吧。那兩個老傢伙,我們惹得起,但是後果我們承擔不起,所以還是不要見面為好。”
張知白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就要趨利避害。
不能硬著頭皮硬剛。
硬剛的話,不僅得不到半點好處,還容易惹一身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