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唯一的傷勢就是此前策馬從河西趕到幽州的時候,兩腿上摩出的血痕。
其他人身上,不是刀傷就是箭傷,更有甚者還丟了命。”
向嫣指了指寇季的肩頭,“你身上還有此前受的箭傷。”
寇季哭笑不得的道:“那是在西夏戰場上受的傷,又不是在河西和遼地受的傷,不能算。”
向嫣認真的道:“都是你的功勞,怎麼可以不算。”
寇季失笑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說到此處,寇季看著向嫣,略帶愧疚的道:“這一年辛苦你了。”
寇季征戰辛苦,可向嫣打理寇府龐大的家業,照顧寇準,照顧寇天賜和寇卉,也辛苦。
向嫣聽到寇季此話,展顏一笑,“相公你出去了一趟,幫妾身搏了一個王妃,辛苦的是相公。”
其實向嫣並不是在乎王妃的身份。
她真正在乎的是,這個身份是寇季為她拼來的。
王妃對其他大部分人而言,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但是對向嫣並非如此。
向氏又不是小門小戶。
向敏中活著的時候,前往向府,求娶向嫣的皇族又不是沒有。
其中便有以後能承襲王位的。
向嫣要是貪王妃的身份,恐怕早就嫁進了趙氏,又怎麼可能便宜了寇季呢。
寇季見向嫣笑容燦爛,就忍不住道:“此前的事情,是我不對……”
向嫣笑著道:“相公說的是此前在開封府驛站發生的事情嗎?”
寇季哭笑不得的道:“既然知道,你還問。”
向嫣道:“妾身知道相公公務繁忙,所以相公效仿聖賢,過家門而不入,妾身能夠理解。
只是天賜兒和卉丫頭卻不理解。
卉丫頭在你策馬狂奔過去以後,哭了好一場。
妾身怎麼安慰都沒有。
最後還是天賜兒忍住了哭腔,陪著妾身一起鬨,才哄好。
之前你要班師回朝的訊息傳回到了府上以後,卉丫頭可是賭咒發誓說,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也不知道誰跟她說相公最喜歡錢財。
所以她特地在你回京的時候,偷了妾身手裡的鑰匙,從庫房裡搬了幾箱子黃白之物,在你面前撒給了百姓。
她說她當時隔著老遠,看到你臉都被氣變色了,高興的笑了大半天。”
寇季聽到此處,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向嫣掩著嘴笑道:“那丫頭被你慣壞了。”
寇季瞥了向嫣一眼,嘆氣道:“她胡鬧你也不管管?”
向嫣失笑道:“她可是你的寶,妾身怎麼敢管?再說了,那丫頭現在慢慢的也有自己主見了,縱然是妾身不給她錢花,她也能從其他地方誆來錢。
之前壽王在京城的時候,她就從壽王手裡誆騙了一箱金葉子。
那可是曹皇后私底下送給壽王的體己錢,讓他用來賞賜宮人的。
卻被卉丫頭騙了一個乾淨。
還有寶慶那個丫頭,跟卉丫頭穿一條褲子。
兩個人湊在一起,那真是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