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蔡府門口,就看到蔡齊的幼子,領著一群年齡相當的子弟,拿著籍帖出門。
“幾位公子打算去何處?”
有文官趕忙湊上前打聽了一下。
蔡齊的幼子躬身道:“奉家父命,帶著族中的弟兄前往吏部錄名。”
蔡齊的幼子說完這話,對著文官們拱了拱手,離開了他們眼前。
文官們一瞬間是面若死灰。
政事堂三位宰輔居然是一條心。
他們鐵了心要從各家抽血。
文官們根本找不到任何反抗的希望。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讓府上不成器的門人和家中不成器的子弟去遼地和河西?”
“我們不能服軟,我們若是服軟了,難保寇季不用再用此法對付我們。”
“可我們不服軟的話,就要面對三宰,有可能還有官家。”
“被他們四個人盯上了,我們的仕途可就完了。”
“……”
“諸位,我已決定交出家中子弟,告辭。”
“明義兄等等我……”
“……”
文官們瞬間你追我趕的四散而去。
他們能混到汴京城當官,嗅覺都是十分敏銳的。
如今三宰一條心,趙禎又十分巧合的病倒了。
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
反抗純屬徒勞。
與其掙扎一番,被人按在地上捶死,還不如乖乖認慫。
家中子弟、氣節、名聲,都沒有他們的高官厚爵重要。
身處在權力中心,他們比任何人都明白,權力代表著什麼。
文官們紛紛回府,挑選了府中的子弟、門人,寫了名錄,讓人送到了吏部去登記。
短短三日。
吏部就收錄了一千多各府舉薦的讀書人。
雖然其中的英才不多。
但朝廷對遼地和河西的官員要求也不好。
所以他們勉強合用。
有這一千多生力軍的加入,河西和遼地兩地的官員需求,也能得到很大的緩解。
寇季在拿到了吏部呈報的名單以後,大筆一揮,將其中一部分還算有點才能的,送去了河西,另一部分充數的,分配去了遼地。
遼地除了知府、知州以外,其他品階的官員要求並不高。
維持著地方不亂,關鍵的時候能跑去找駐軍求援就行。
至於治理地方什麼的,根本不需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