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臚寺卿聞言,急忙開口道:“回寇相,該準備的卷宗,下官等人昨夜連夜就準備好了。”
寇季愣了一下,道:“那就去核查幾遍,看看有沒有疏漏。”
鴻臚寺卿再次開口道:“回寇相,昨夜三更的時候,下官等人就準備好了卷宗,又連夜核查了四次,確認無誤。”
寇季張了張嘴,遲疑再三道:“那你們就去吃個早膳,休息一番。”
鴻臚寺卿愣了一下,急忙道:“寇相,下官等人已經吃過簡單的膳食了。”
寇季沉默了幾個呼吸,吩咐道:“那就下去睡覺,睡醒了以後再去交趾驛館。”
鴻臚寺卿愣愣的盯著寇季。
寇季板著臉沉聲道:“今日我們恐怕要跟交趾使者徹夜長談,若是因為夜間犯困,出了什麼疏漏,讓交趾人鑽了空子,那可就不美了。
須知,此次的事情干係重大。
有可能一句話說不好,上百萬貫錢財的東西,就輕而易舉的許出去了。
所以我們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鴻臚寺卿聽到此話,鄭重的道:“下官明白,下官這就吩咐鴻臚寺的人下去養精蓄銳。”
寇季滿意的點了點頭,在鴻臚寺衙門裡找了個公房,進去以後倒頭就睡。
鴻臚寺等人在寇季睡了以後。
一個個是面面相覷。
鴻臚寺少卿臉色苦悶的對鴻臚寺卿道:“王相和蔡相昨夜在此處坐了一宿,盯著我們準備好了交趾的卷宗,又反覆核查了一番,臨走的時候特地叮囑我們,等寇相到了,就立馬去交趾驛館。
可如今寇相一到,倒頭就睡,我們可怎麼辦?”
“對啊對啊,王相和蔡相問起,我們該怎麼回答?若是追責,我們難不成還要推到寇相頭上去?”
“王相翻臉,還講點人情味。蔡相翻臉,那是六親不認。要是被蔡相盯上了,我們以後在朝中可就難混了。”
“我們到底該聽誰的,上官您給拿個主意啊。”
“……”
鴻臚寺一眾官員,愁眉苦臉的盯著鴻臚寺卿,等鴻臚寺卿給個主意。
鴻臚寺卿臉色也苦,“王相和蔡相我們得罪不起,寇相我們也得罪不起。王相和蔡相惦記上了我們,我們頂多是被降職而已。
寇相要是惦記上了我們,輕則被髮配到邊陲去牧民。
重則要掉腦袋。
兩害相權取其輕。
我們還是聽寇相的吧。
聽寇相的能活命。”
鴻臚寺少卿沉吟了一下,點頭道:“上官言之有理……此次跟交趾人交涉,寇相才是主使,我們只是從旁協助。
他不動,我們也動不了。
回頭王相和蔡相問起此事,我們就這麼說。
王相和蔡相若是理解我們,我們也算是度過了一道難關。”
鴻臚寺其他人跟著紛紛點頭。
“各自會班房歇著,派人在門口盯著,一旦寇相醒了,立馬到此處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