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除了慶都營造完了以外,其他的地方几乎沒什麼變化。
就是罪籍們少了一些,不是死在了營造道路的途中,就是被送到了北海府去挖煤、鍛鋼。
除此之外,就是農作物多了一些,除了原有的農作物以外,還多了許多產量高的農作物。
比如土豆、紅薯、南瓜等物。
慶國外的北海府、西陽、東陽、流求、東天竺、西天竺等地,都沒什麼變化。
西方戰場上,朱能、李昭亮、格格巫、塞爾柱人和羅馬帝國來來往往的僵持了兩年之久。
燕山府的高衛昭,在大宋幫助下,重新在燕山府站穩了腳跟。
一切從明面上看,一點兒變化也沒有。
可是從暗地裡看,卻出現了一些變化。
東陽種家、流求曹家、東天竺曹家,第二次派遣去北美洲的人,再次返回到了他們各家,帶著一批奴隸,又匆匆離開了。
劉亨閒暇的時候稍微計算了一下,三家前前後後,一共將十三萬人弄到了北美洲等地。
十三萬人都配備了刀兵。
看起來凶神惡煞的。
不過這一切跟寇季無關。
寇季甚至連門都不想出。
可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到訪,讓寇季不出門不行。
寇季見到他的時候,他被人抬著,渾身瘦的就剩下了一把骨頭,氣息虛弱的似乎隨時都會死過去。
寇季看著躺在面前的老倌,長嘆了一聲,“你又是何必呢?”
躺在躺椅上,就剩下了半口氣的曹利用,盯著寇季,輕笑著道:“我怕我再不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寇季嘆氣道:“那也不用親自趕過來,捎一封信,我會去見你。”
曹利用咧嘴笑道:“你是少爺,我是老僕,哪有少爺親自去見老僕的道理。”
寇季直言道:“你又何必如此妄自菲薄?你如今已經貴為一國國主,縱然是稱霸四海的大宋皇帝,也不敢稱呼你為僕人。”
曹利用搖頭道:“曹家能有今日,都是你給的。你不計較往日的恩情,可曹家得記著。曹家上上下下,欠你一條命。”
寇季搖頭道:“我早說過了,還清了。”
曹利用失笑道:“救命之恩,那是那麼容易還清的?”
寇季翻了個白眼,道:“你個老傢伙,就別在我面前打感情牌了。你豁出命了來見我,無非就是想在臨死之前,給兒孫們在博一點家底。
說吧。
要什麼,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能答應。”
曹利用也沒有含糊,他了解寇季的性格,說一不二。
更重要的是,在寇季面前不能裝。
只要你敢裝,寇季就敢跟你絕交。
“那片海外之地,可否給曹家留一個落腳之地?”
寇季愣了一下,“你曹家的人,如今在上面已經開始稱王稱霸了。該是我求你給我寇氏一個落腳之地才對。”
曹利用搖著頭道:“曹家沒那個能耐。曹家如今所作的一切,不過是在為你鋪路而已。”
寇季沉吟道:“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