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蘇景先,見過慶殿下,見過大宋杳殿下……”
寇慶和趙杳對視了一眼,齊齊開口。
“不必多禮……”
蘇軾在一旁不屑的道:“都是一家人……”
蘇景先起身,瞪了蘇軾一眼,“禮不可廢!身為人臣,就應該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蘇軾一把將寇慶扯到了自己身邊,嚷嚷道:“妹夫又沒有把我們當外人,我們幹嘛要把妹夫架起來?”
寇慶贊同的點頭。
蘇景先冷冷的道:“妹夫不拿我們當外人,但是我們必須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忘記了身份地位,就容易生出輕怠之心。
妹夫不會計較,可其他人呢?
你在為我蘇氏招禍。”
蘇軾撓了撓頭,有點不願意聽蘇景先說教。
他本就是一個灑脫豪放的人,如何受得了各種規矩的約束,如何受得了別人在自己耳邊嘮叨。
蘇景先話裡的深意,蘇軾清楚。
雖然如今寇氏和蘇氏親如一家,寇氏的人也不在蘇氏的人面前擺架子。
但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兩者有本質的差別。
忘了其中的差別,是會出問題的。
你一個做臣子的,企圖跟君主稱兄道弟,你以為你是寇季?
你以為你遇到的君主是趙禎那個仁君?
若是突然冒出來一個計較身份的君主,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全族也得跟著遭殃。
“道理我都懂,你不用給我講。你該給他們兩個講一講道理,他們可是撇下了身份地位跑到此處來遊樂的。
他們兩個忘了規矩,遠比我忘了規矩要恐怖。”
蘇軾不耐煩的擺了一下手,扔下了寇慶和趙杳就離開了總督府。
寇慶站在原地沒動。
趙杳倒是想追出去,但是看到了寇慶沒動,他也沒動。
在寇慶和趙杳眼裡,蘇家兄妹四人,完全是四種人。
蘇景先瘦瘦弱弱的,人非常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