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冷笑道:“幼稚!可笑!我這寇府長孫,是宗族禮法認定的,宗族禮法是朝廷認定的,跟親不親生無關。
虧你還是個讀書人,連宗族禮法都不知,簡直可笑。”
寇季目光在王寇氏和王遠身上一瞥而過,冷聲道:“還想逐我出府?也不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資格。”
“寇忠?還不請這兩位出去!”
寇季喊了一句。
寇忠立馬湊上前,對王寇氏、王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位,請到客房歇息……”
“滾!”
王遠鬥嘴鬥不過寇季,就把氣撒在了寇忠身上,他抬起腳,一腳踹在了寇忠身上。
寇忠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王曙這個時候恰巧走進了臥房,見到了這一幕,愣在了原地。
“幹什麼呢?怎麼回事?”
王寇氏、王遠二人,見到了王曙,就像是見到了救星,立馬撲了上去。
“相公,這小畜生欺負妾身,要趕妾身出去。這裡是寇府,妾身的孃家,他居然要把妾身趕出孃家。”
王寇氏撲到王曙身邊哭訴著,她自知理虧,所以巧妙的隱藏了自己說錯話的部分,只說寇季不對。
王遠在一邊添油加醋的道:“對對對,爹,他不僅要趕走我娘,還要把孩兒趕走,他還說這寇府裡,他是最大的。”
王曙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神色不悅的看向寇季,質問道:“怎麼回事?”
寇季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道:“祖父暈厥,需要靜養,姑母和表弟進來以後說話聲音有些大,有礙祖父靜養。我好生勸解,姑母不聽,罵我照顧祖父不力,要逐我出府。沒照顧好祖父,是我不對,未能盡到孝道……”
寇季一句話,點清楚了前因後果。
寇季的話說的也巧妙,只論自己的錯,不提王寇氏和王遠的跋扈。
一前一後,兩個人說話,高下立判。
王曙為官多年,閱歷豐富,透過兩個人的話,他已經差不多判斷出了誰對誰錯。
他眉頭皺的更緊,臉上的不悅不加掩飾,不過他的不悅不再是衝著寇季,而是衝著王寇氏和王遠。
他盯著妻子和兒子,質問道:“是這樣的?”
王寇氏咬著牙一臉委屈,可什麼也沒說。
王曙見此,臉色一沉。
倒不是王寇氏不願意辯解,而是在這臥房裡,還有外人在場,只要稍微一問,就能問出真相,她再怎麼辯解,也瞞不住王曙,所以她索性什麼也不說。
倒是王遠,仗著有人撐腰,大喊大叫道:“爹,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王曙瞪向王遠,喝斥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