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溫逋奇給她的印象並不好,甚至還很壞。
……
離開了驛站。
寇季三人並沒有回到府上。
而是折道去了曹府在外城的園子。
到了園子裡以後,曹佾打發了僕人們離開,園子裡就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曹佾坐在寇季對面的石凳上,沉聲道:“我沒想到,我們只是出府遊玩,居然會碰到這麼多事。不僅碰上了遼國四皇子耶律吳哥,還碰到了青塘之主角廝羅的部將安子羅。
如今我們跟耶律吳哥結了怨,耶律吳哥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依照耶律吳哥以前的作風,他一定會借這件事大做文章。
朝廷到時候肯定會追究到我們三個人頭上。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沒錯,那個大相國寺裡的遼人青年,正是遼國四皇子耶律吳哥。
早在跟隨他的遼人道出他身份的時候,寇季等人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寇季之所以假裝不認識耶律吳哥,純粹是在羞辱他。
寇季屈指敲打著寇公車的扶手,沉吟道:“耶律吳哥不足為懼……”
曹佾聞言,猛然起身,瞪著眼,喝道:“還不足為懼?從我大宋立國至今,沒少有人對遼人指手畫腳,甚至直接出手。你知道這些人現在都在哪兒嗎?
腦袋都被砍下來,送到遼國去了。”
寇季瞥了曹佾一眼,道:“以我三人的身份,也會被砍下腦袋送到遼國去?”
曹佾咬牙道:“哪得看我們府上保不保我們。”
曹佾看向寇季,認真的道:“府上要是不保我們,朝廷不會對我們手軟。”
劉亨哼哼道:“怕什麼,朝廷要是真的要我們三個人的腦袋,我們就逃出汴京城去,佔一個山頭當山大王。”
寇季感受到了曹佾心裡有點慌亂,就出聲安慰道:“放心吧……事情是我挑起來的,我自然會保住你們兩個人的性命。”
曹佾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寇季幽幽的道:“遼人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我們自己人……”
朝廷若不是向遼人頻頻示弱,頻頻妥協,遼人也不會被嬌慣的如此跋扈。
寇季看向曹佾,笑道:“跟自己人鬥法,我從來沒輸過。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可以在自己人手裡,保住咱們的腦袋。”
曹佾陰沉著臉,生硬的點點頭。
劉亨道:“我信得過四哥。”
寇季緩緩點頭,道:“六部的事情才剛落下帷幕,本想清淨一會兒,卻沒料到惹上了遼人。還沾上了青塘和西夏的戰事……”
寇季沉吟了一下,又道:“既然沾上了,那就不能躲開,必須參與參與。”
曹佾一臉愕然的盯著寇季,道:“你真要幫青塘說話。”
寇季笑道:“為什麼不幫青塘說話?青塘和西夏同為我大宋藩屬,我大宋年年賞賜西夏,拉攏西夏,非但沒有讓西夏聽話,反而培養出了西夏的野心。
我大宋不待見青塘,青塘卻一直在對我大宋示好,甚至為了我大宋,屢次跟西夏作對。
我們明明可以拋下西夏人,去找青塘人,扶持青塘跟西夏作對。
為什麼要把時間浪費在西夏人身上?”
曹佾沉聲道:“拉攏西夏人是滿朝文武的主張。他們絕對不可能拋下西夏,去幫青塘人。”
寇季沉吟了片刻,幽幽的道:“總得試試,真要是不行,那我就一個人幫助青塘。”
曹佾質疑道:“你一個人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