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葉婉言便被人帶了進來。

淡妝素裹，漫步走進來的時候，臉上很平靜，似乎一點都沒有緊張。

看到葉瀾依和顧子安的時候，也只是略微的掃了一眼，然後漠然地繼續向前走。

葉瀾依覺得，好像她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的一樣，現在這副樣子，倒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臣女，葉婉言，參見皇后娘娘，皇上。”葉婉言按部就班的跪了下來，面無表情地道。

上首，萬氏問道：“葉婉言，本宮問你，近日，你有沒有被雲妃娘娘召入宮中。”

葉婉言的眼睛連抬都不抬，便笑道：“啟稟皇后娘娘，雲妃娘娘這樣的貴人怎麼可能會見臣女這種庶女呢？”

萬氏雙眸一冷，道：“本宮問你，你只需要答有或者沒有就行了。”

葉婉言呼了口氣，道：“沒有。”

萬氏道：“那雲飛燕呢？”

葉婉言的臉色明顯一頓，明亮的眼珠子左右一晃，然後才道：“沒有。”

萬氏為難地看了身邊皇帝一眼，似乎不知道再問什麼好了。

葉瀾依暗暗翻了個白眼，我的天！

這皇后也太能裝了吧，就算是她要維持自己那上善若水的賢惠人設，也不至於問了這兩句便沒了吧。

怎麼對付她的時候，沒有這麼溫柔呢？

不過其實葉瀾依也是知道的，畢竟葉芷柔成了太子妃，無論怎樣，該給葉家的體面，還是要照顧到的，所以，皇后的‘欲言又止’倒是情有可原。

“既然如此，那本王來問你。”一旁，顧子安上前了幾步，走到葉婉言的身旁。

與此同時，葉婉言的左手攥緊了自己的衣角，拼命地，纖細的指尖都泛了白。

“你可知道今日把你招進這大殿上是為了什麼？”顧子安問。

葉芷柔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面色冷淡地道：“不知道，還請王爺告知。”

“哦？”顧子安挑了挑一邊的眉毛，顯然對葉婉言這個答案，他並不相信。

“雲妃娘娘的妹妹，雲飛燕今日凌晨被發現在寢房內自盡。”葉瀾依也開了口，“葉婉言，你不會說，你才知道這個訊息的吧。”

葉婉言嗤聲一笑，道：“我確實是才知道。”說著，葉婉言看向葉瀾依，道：“還要多謝三妹妹告知呢。”

她竟然真的一點都不驚訝，而且還沒有半點懼怕……

葉瀾依皺了皺眉，覺得有些不對勁。

“葉婉言，本王再問你。”顧子安彎著腰，一雙寒眸盯著葉婉言，追問道：“昨晚，你在哪裡？”

葉瀾依看到，葉婉言並沒有跟顧子安對視，而是低著頭，看著地面，沒有慌亂無措，卻是很明顯的不願意面對。

“本王在問你。”顧子安危險地眯了眯眼睛，加重了語氣道：“回答！”

許久，大殿上都沒有聲音。

葉瀾依明顯看到葉婉言的頭變得更低了。

不過這隻能代表她的心虛而已，至於實話，葉瀾依覺得，這麼問是絕對不可能問出來的，哪個兇手會承認呢？

這又不是現代，還能有個監控攝像頭什麼的。

然而，令葉瀾依想不到的是……葉婉言突然像是豁出去了什麼般，抬首，眼睛直接跟顧子安對上，一字一句地道：“王爺是在講笑話麼？晚上那個時間，臣女自然是在家中，府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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