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葉瀾依的最後一句話,直接釘死了他。
不過當事者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也可能,他的反應正中葉瀾依的下懷。
葉瀾依繼續道:“你先是讓人找薛大夫開了方子,然後再找人描摹了他的字跡寫了另一份,不過故意漏掉了一味藥材,誤導他人以為這個就是薛大夫親手開的方子。”
“但是有一點,你沒想到,就是薛大夫使用的紙會是那麼名貴的宣紙,你沒有錢買,所以便隨便拿了一張微微暗黃的紙來替數,把它弄得發皺,企圖矇混過關。”
“但你卻忘了一樣,名貴的東西自然有它名貴之處,書香閣出的頂級宣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皺成這副爛樣子的。”
葉瀾依說完,直接將手裡的藥方扔到了地上。
那藥方在在地上隨風滾了滾,幾乎快要飄走了。
在場的人似乎有反應過來的,立即跟著道:“如果這道天醫館開藥方都是用的書香閣的宣紙的話,那這真的就是有大問題了。”
“我好像在這裡買過藥……”另一邊,有人皺眉低思了一會兒之後,恍然道:“啊,我記得了,確實是的,我曾經在這裡看過病,當時還覺得這道天醫館是不是瘋了?用這麼貴的紙來開藥方。”
如此一來,在場的人便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了個沒完,對中年男子的斥責聲也越來越大。
最後,像是終於意識到現在完全反轉的狀態般,中年男子磕巴的反駁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宣紙?什麼描摹?你就是在逃避責任?信口胡謅!”
“既如此,那便公堂上見吧!”另一邊,許久未曾說話的薛大夫突然出聲道。
葉瀾依也接聲道:“對啊,既如此,便上公堂吧,讓官差去查,這京城內,臨摹別人的字臨摹的好的,也就那幾個人吧,然後再查查道天醫館內的紙張進出狀況,嗯,應該是不難的吧。”
中年男子被葉瀾依一句一句說的汗流浹背,滿頭虛汗,幾乎立刻就要癱軟的跪了下來。
“除卻這些,還有……”葉瀾依居高臨下地盯著中年男子,眯眼道:“那邊躺著的是生你養你的人,剛剛過世,屍骨未寒,你卻在幹什麼?”
“假惺惺地掉了兩滴眼淚,然後賠償銀兩,由原來的的一百兩變成了現在的一千兩?這是人能幹出的事情麼?”
驚她這麼一說,眾人漸漸反過味兒來,之前先入為主,中年男子是被害者的這一概念,慢慢消散,轉而開始將矛頭指向中年男子。
“就是,連自己孃親都不顧!”
“也太不像話了!”
“這根本就是有預謀的吧。”
葉瀾依見狀,還要乘勝追擊,卻在這時候,薛大夫出聲道:“你我無冤無仇,今日一事,到此罷休,都散了吧。”
眾人:“……”
“這就……放過了?”
葉瀾依也道:“你這就放了他?他可是在誣陷你啊?”
就在眾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時候,薛大夫繼續雲淡風輕,讓人摸不著頭腦地道:“他的目的沒有達到,而我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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