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眼底帶著笑，對著她點了下頭，

“放心，作數的。”

“我還要吃草莓叉燒包和榴蓮千層酥。”

季奶奶得寸進尺，小孫女的甜點手藝深得老伴兒真傳，做的最是好吃了。

“好好好，下次都拿過來給你。”

季暖給季奶奶順了下微亂的短髮，柔聲道，

“可奶奶也要聽話啊，不許再跟醫生做對，不許再偷偷吃粽子糖，更不許把二哥哥配好的藥偷偷地倒進馬桶裡騙話梅吃。”

一字一句，溫柔至極，可卻是句句戳在了季奶奶的心口上。

季奶奶委屈極了，

“可是老二配的藥真的好難喝的啊。”

老人家說著，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了，扯著嗓子大喊，

“連小六都不知道疼我這個老婆子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老頭子啊，你趕緊把我叫過去得了，怎麼五年前走的時候不知道帶著我一起走呢，嗚嗚嗚……”

季暖輕佻了下眉梢，就看著老人家裝哭，只是柔聲說了一句話，

“奶奶，你要是把二哥吵過來，可就連餅乾都沒有了。”

季奶奶驟然睜開了眼睛，把那包餅乾給護到了懷裡，氣鼓鼓的看著季暖，

“一群不肖子孫，虧老婆子剛才還誇你，還是小五最貼心。”

這麼久找不到人，小暖兒都學壞了！

季暖從包包裡拿出一個小瓷瓶，

“良藥苦口，下次二哥哥再給你送中藥就偷偷放一粒進去，藥就不苦啦。”

“真的？”

季奶奶將信將疑的拿了一粒糖果放到嘴裡，小小的一粒，還沒有小拇指的指甲蓋大，卻是暈在舌尖，滿嘴都是甜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