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櫻耳朵一動,猛然扭頭,見一個暗處小樹後面,似有焰火,腳下一動,掠了過去,手指戒指射出一道寒光,哧一聲低響,在樹後的人因中了暗針,欲逃,卻一腳踏錯,大腿被斷了的樹枝深深插入,那人自知逃不掉了,趕緊加速點燃訊號火箭,手剛一動,軟劍忽然串出一截,隔著一道寒光一閃,一隻手血淋淋的落地。
放訊號的被手被斬斷,那人慘叫一聲,軟劍像是有眼睛一般,往上一挑,劍到脖下。
“說,誰派來的!”
那人露出一雙陰森森的眼睛,一聲悶響,蒙面佈下流出鮮血,人一歪,死了。
晏櫻蹙眉:“抓活口!”
霄西、靈兒瞬間衝向一個方位,只聽見一陣跌跌撞撞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兩人拖了一人上來,那人嘴裡被塞了一根木棍,防止他咬舌自盡。
晏櫻睨著他,“說,誰派你來的!”
那人不吭聲。
“不說話?霄西,讓他開口。”
霄西冷冷的將劍頂住他的腿筋,“不說,把你的雙腳雙手的筋挑斷,廢去武功。砍斷你的舌頭,無法咬舌自盡,挖了你的眼睛,無法逃脫,然後讓你每天生不如死。”
那人眼睛滿是憤恨,霄西見他不屈服,立刻挑斷了一條腳筋,接著指住手筋,“說不說!”
那人忍著痛剛想搖頭,霄西的劍已經挑短一隻手筋,劍尖一移,指住他的眼珠子,劍尖與眼珠子就差分毫。
他終究是抖了抖,微微點頭。
霄西冷哼,“說!”
因為咬著樹枝,說話含糊,他們聽到了景字。
果然是景家。
晏櫻心一沉,難怪秦瑀那麼謹慎,原來景家手段這麼高,手伸那麼長,他們剛出發,就已經設下埋伏,這還是在大楚境內呢,那麼到了海南呢?
“帶走。”晏櫻低聲道,沉著眼看著驛站。
驛站還沉在夜色裡,沒有燈光。
“我們趕緊下去!”
晏櫻飛身上馬,眾人都心急如焚,飛速疾馳而去。
快靠近驛站,已經聞到夜風中飄出一陣陣血腥味和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