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還要等見到翟錦川再說。

江菀換了身衣服，到宋嘉明家裡簡單地吃了個早飯，然後又去了一趟醫院。

過了一晚上，宋老爺子的精神好了許多，臉上也有血色了，早起喝了碗豆漿，突然嘆了一口氣，“那天我還跟琳娜說，好久沒去照顧老張的生意，沒想到遇到個不長眼的後生，我也是老了，不中用了。”

他說的老張就是賣豆漿的張叔，這麼多年，宋老爺子就好這口。

“爸，你說你出門也不坐個車，這麼冷的天，家裡又不是沒給你配司機。”宋國祥搖搖頭，就為了一碗豆漿，差點連命都賠上。

“喝個豆漿還坐車，不讓人笑話死。”宋老爺子自認自己還沒老到那個份上，更不好意思去那樣的小攤上擺譜。

“以後還是叫嘉明他們給你帶，您一個人就別出門了。”

那活著還有什麼勁兒？

宋老爺子暗暗翻了個白眼，他還指望兒子伺候，勉強聽他嘮兩句。

轉頭瞥見江菀坐在不遠處的小凳子上，手裡拿著一顆蘋果正削得認真，他招招手，“菀菀，別忙了，過來陪外公說會兒話。”

今天早上來的時候，江菀坐車路過一家超市，看見裡面居然有賣水果，就想著順便給宋老爺子捎一些過來，結果結賬的時候才發現，店老闆居然是徐強。

還是他先叫了句嫂子，江菀才想起來，之前翟錦川帶自己來過。

徐強惦記著翟錦川借了他一千塊錢開店，說什麼也不肯收錢，江菀只好趁他生意忙的時候，悄悄把錢塞在收銀臺。

她把切好的蘋果擺到床頭櫃上，“這蘋果吃起來沙沙的，一點也不酸，外公你嚐嚐。”

“菀菀給的水果一定特別甜。”

雖說是病了一場，可宋老爺子還是覺得因禍得福，不僅順理成章地認了菀菀這個外孫女，來探望的人比過年還齊，他心裡高興，病也就好得更快了。

美中不足的是，敏君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吃了幾口蘋果，宋老爺子忽然感傷起來，“我昏迷的時候看到敏君了，她都好久沒來看我了，我捨不得她走，後來聽見菀菀叫我外公，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要不是江菀把老爺子喚回來，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宋國祥攬過他的肩膀，“爸，現在小江回來了，你也要顧好自己的身體，別讓小江傷心，她可就剩下你這個外公了。”

關於親生父親的事，江菀也就是之前打電話的時候聽宋國祥提了一嘴，並不太清楚事情的經過，下意識地看了宋國祥一眼，宋國祥當然明白她想說什麼。

“你父親那邊的親戚，這些年我們也沒怎麼來往，突然知道這件事，他們應該也還沒反應過來，等你外公出院以後，再約個時間吃頓飯。”

宋老爺子沒大礙，宋國祥也得回軍區了，這幾天忙前忙後的，他也耽誤了不少事，跟石家相認的事還得往後推。

江菀點點頭，既然人已經不在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只要再確認一下那條手串是不是石崇飛的，如果是的話，應該就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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