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抬手一拂，“悟空，你也起來吧。”

“這……”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本來兩人都以為有悟空做引薦，被菩提祖師收為弟子是順理成章的事，卻哪成想須菩提根本不要啊。

“祖師，難道弟子資質拙劣，入不了祖師法眼？”林寒雖然站起來，卻再次拱手道。

“非也！”

菩提祖師再次擺了擺大袖，“我說過了，師徒是要看緣分的，你我無緣強求不得，不過你也彆著急，我雖然不能收你為徒親自傳你技藝，但是我斜月三星洞有一塔名為藏經塔，塔中自有神通，只要你能透過考驗，自可去學！”

“我可以去藏經塔學？”林寒一頭霧水，不過這樣總算保留了希望，否則好不容易來了，卻什麼也學不到，也太讓人失望了。

“多謝祖師，但不知我何時去藏經塔，何時做功課？”林寒拱手問道。

“既然你不是我的弟子，何須做功課？你來去自如，自便就是，只要你自覺能透過考驗，便自去考核就是，不必來問我，而且門中弟子的考核測試你也可以參與。”

說完，菩提祖師招了招手，喚剛才那青衣童子進來，道：“你去給林道友安排一處住處！”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菩提祖師再次擺手道，竟然要送客了。

“是祖師！”那童子領了法旨，便帶林寒出去安排住處。

林寒長出口氣，總算還有個住處，沒讓自己來回跑，否則每天從花果山跑到這靈臺方寸山那得多久。

“師傅！”

待林寒出去，悟空上前不解道：“師傅，林寒是我花果山三大王，資質非凡，更兼九竅玲瓏之體，此體質萬里難求，甚至還要超過俺老孫，否則弟子也不會認他做了三大王，倒不知師傅為何不肯收下他呢？”

“悟空！”

須菩提慈愛地看了看猴子，“你以為為師不知他是九竅玲瓏體？為師這樣做自有道理，你日後便知，下去吧，帶他去藏經塔看看。”

菩提祖師大袖一拂，把孫悟空也攆了出來。

孫悟空無法，只好離開。

待悟空離開，菩提祖師那微眯的雙目攸然睜開，他輕輕嘆了口氣，“哎，當初收了個石猴，便犯下大鬧天宮之事，更兼七大聖作亂，險險引起三界浩劫，現在又收個九竅玲瓏體，未來不知是福是禍？”

而後他忽然抬頭仰望蒼穹，那幽深的雙目似乎能看透無窮遠，自語道：“想必紫霄宮那位已知遁走之道回返，但不知他作何感想？”

微一停頓，他再次嘆聲自語道：“吾已知你融於天道，這遁走的一道便是你的變數，也是我三界之變數，是福是禍由他去吧！”

而後，菩提祖師寬眉微闔，再次眯上了眼睛。

敢收悟空這種忤逆三界之輩，現在又收個在金丹期便隨猴子四處作妖的九竅玲瓏體，一如悟空一般為三界增添變數，甚至此事還關係到紫霄宮那位，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菩提祖師敢做了。

……

這邊林寒隨童子而去，由童子為他安排了一處竹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