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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 章 奴絕不會傷害公子。……
謝妄之兩人從客棧回到白家繼續上課。當然, 白青崖把自己的課桌搬了回來。
一連幾日,裴雲峰除了在眾人面前還裝裝樣子,私底下碰見謝妄之他們連招呼都不打, 冷著臉擦肩而過,明顯是還氣著。
而謝妄之早消了氣,雖有些心虛, 但到底有恃無恐,也怕到時候又要發生點什麼, 自己身體受不住, 沒有馬上去哄人。平日想聽課就認真聽, 聽得犯困了就繼續畫他的畫。
這一次,白青崖總算逮著機會看他到底畫的什麼,謝妄之剛放下筆,還沒來得及自己欣賞一下, 白青崖就立刻抽走他的課本,又把自己的給他遞過來,跟他交換。
之後, 對方就垂眸翻來覆去盯著幾幅畫仔細研究,微蹙著眉,目光一瞬不瞬, 模樣比聽課還認真。
謝妄之眉峰一挑,倒也覺得無所謂, 便就著白青崖的課本看。與他自己的相比, 白青崖的卷面相當幹淨整潔,字跡娟秀端正,頁尾平整,非常賞心悅目。
正認真聽著課, 他的衣袖忽然被人輕輕一扯,引他微側過頭去看,輕聲問:“怎麼了?”
卻見白青崖面色紅潤,抿著薄唇,像是不好意思開口,竟找了張空白宣紙撕了一小半,提筆在上頭寫了一句話,折了兩折給他遞過來,示意他看字。
“……?”
謝妄之只覺莫名其妙,拆開字條一看,只見上頭寫的是:“你喜歡玩那樣的?”
“什——”謝妄之下意識張嘴問,話音剛出口又頓住,也跟著在字條上寫:“什麼樣?”寫完又給人遞回去。
這次對方沒有遞紙條回來,而是直接將他的課本推到他面前,伸指在書頁上畫的人像輕輕一點示意。
只見書頁上,一幅畫像幾乎佔據了整個篇幅,喧賓奪主,將底下印刷的字跡盡數覆蓋。黑色的線條從書頁邊緣向內延伸,似繩索般捆束著一名衣衫襤褸的男性青年。
畫中人低垂著頭,墨發披散,看不清五官。四肢被縛,呈一個極盡屈辱的姿勢。身上傷痕累累,猶在掙紮,肌肉都繃緊,卻被繩索束縛,向兩側微鼓。模樣分明可憐悽慘,卻透著難言的欲色,愈發招人欺淩。
而且一旦想歪,他身上的那些傷痕便越看越覺得是……
床笫間被欺負慘了才會留下的。
謝妄之睜大了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畫了什麼,只覺面上微熱。
其實這些畫他都是隨意畫的,當時腦子裡想到的是什麼畫面便畫什麼。
而他在剛剛下筆的時候,正好聽到先生講“入魔”,腦中一下子就出現了這個畫面,他也沒有深思,竟是就這樣畫了出來。
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到這個,實在毫無緣由。
見他不答,白青崖不知想了什麼,嘴唇抿緊,耳廓愈發紅了。過會兒又給他遞了紙條過來:“沒關系,只要你喜歡,我就陪你。”
“……”謝妄之垂眸瞥見,不由更加羞惱,故作冷漠地沒有理會。
而白青崖繼續遞紙條:“你喜歡做哪一方?”
謝妄之才看完,緊接著又是一張遞過來:“我都行,看你。”
“……”謝妄之惱了,一把撕下自己的畫揉成一團。接著又把所有的紙條攏在手裡,用力一捏,紙條和畫都當場灰飛煙滅。
白青崖一怔,雖不解他為何忽然生氣,但也沒敢再惹他。
而一直悄摸注視著謝妄之的裴雲峰,將一切收入眼底,若有所思地輕撫著下頜。
又過幾日,遊學進入新的階段。在別家是演武比賽,但白家是自由組隊接取委託外出除妖,為期至少一月。
北荒幅員遼闊,妖魔橫行,光靠白家駐守在各地的力量其實遠遠不夠。即便是安全區域,也時常會有妖魔潛入,迫切需要更多支援。
相比單純的鬥法切磋,組隊除妖其實更有意義,但除妖過程遠不如鬥法輕松。因為或許會有人在除妖程中喪命。
當然,除魔衛道對於每個修仙者而言義不容辭,也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拒絕白家的安排。
此時,謝妄之一行站在一條官道的分岔路口上,舉著尋妖羅盤偵測妖氣往哪個方向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