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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笑，她五官本就嬌媚，笑的時候眼波如絲勾人心魄，真真是風情萬種，“小九，為師的房中事情你不該置喙，去吧，為師今日心情好，不與你計較。”

“我不走。”宮九卻發了橫，他覺得自己今天若是離開，這輩子都會後悔，“師父，我要留下來保護你，我不走。”

楚歌目光斜斜的瞟他，“你沒有丹田沒有修為，又是個小孩子沒有力氣，如何護我？”

宮九被楚歌這麼反問，心中頓時難過，他唇動了動，在對上楚歌的目光後，本就處於變聲期的他，聲音更加嘶啞了，“師父，我縱不能護你，可你若有危險，我希望自己在你身邊，你若受傷，有我陪你，你若生死，我便與你一起，師父，我不能護你周全，可我可以與你一同患難。”

楚歌咯咯咯的笑，歪頭瞧著秦天說：“你瞧瞧，這幾個徒弟裡，我最寵愛的就是這個小徒弟，怎麼樣，他這張嘴很能說吧。”

秦天點了點頭：“嗯！”

宮九瞪了這男人一眼，麻蛋誰要他誇獎，他堂堂宮九，他與楚歌的事情完全用不著這個男人插嘴。

“十三郎都為你說話了，我還能說什麼。”楚歌起身去推窗戶。

她站在屋子裡，居高臨下的與站在屋子外陰影處的宮九對視，她雖然含笑，可眸中卻似有無形的冰雪覆蓋，令宮九對上她的眸子便覺得渾身發寒發顫。

“師父。”他動著唇，卻什麼都說不出。

窗戶在被她緩緩的推上。

她依舊含笑瞧著他。

可她推窗戶的動作卻沒有半點的猶豫。

“師父。”宮九繼續喚，聲音哀哀，簡直就像是鳥兒在臨死一鳴，“師父!”

可窗戶還是毫不猶豫的被合了上。

屋子裡被下了結界，宮九聽不到了裡面的說話，也看不到了裡面的人。

他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他也不知道，他的小歌會不會有危險。

他覺得他了解小歌的性子，他覺得她不會也不屑和秦天有什麼更進一步的關系。

就如她養那些男寵，不過都是當了寵物來逗弄，她有她的驕傲，也有她的矜持。

可是現在，宮九站在這裡，一時間卻有些迷茫。

小歌，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秦天？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

腿麻了，身體也麻了，夜深露重，風吹在身上，很冷，這種冷對他這個沒有半點修為的小孩子來說真是有種雪上加霜的感覺，可這點冷一點都比不上他心底的那種冷。

他突然想，要是他告訴楚歌自己是宮九，要是他告訴楚歌自己追逐了她很久很久。

就在上一個位面裡，他們還白頭偕老。

他們曾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日落，他們坐在黃昏的客廳裡，依偎在一起看著電影吃著爆米花。

他想告訴她，不要找別的男人。

他才是她真正要找的男人。

可是，可是他說出來，她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