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護聖地一百五十年,從未有人真正闖入其中,就憑你們幾位鄉野村夫,我即使揹負雙手,也能以氣殺敵。”
這位守護血胎教堂的強壯力士,十分自信,他手中的黑色鐵錘,也散發著陣陣鬼魅般的黑氣,籠罩在他的周圍。
周小福問道:“我在這裡生活多年,只聽說過聖子聖徒,從未聽過有你這麼一號人物,你到底是誰?不像是就滾開!”
聽聞此言,那位強壯高大的力士,竟然無情的冷笑起來,道:“汝等小兒,沒聽過我地獄城第一猛將邢海榮的威名,我不怪你。你們要是能承受我一錘而不死,我就放你們過!但別開心,一百五十年來,沒有任何人能受我一錘!”
邢海榮憤然躍起,身形無比高大,宛若擎天的巨人,揮舞壯大數百位的鐵錘,朝著方常砸來,刺破空氣引動黑霧,都發出轟鳴的巨響。
然而,方常僅僅伸出一根手指,控制那一位手持金色戰斧的聖徒,也揮舞起碩大的戰斧,迎擊而去!
當!的一聲,邢海榮的鐵錘竟然被金色的戰斧一擊斬碎,金色的戰斧更是快速落下,一斧子就將邢海榮的腦袋砍下,咚!的一聲掉在地上,砸出一個巨大的坑。
“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麼猛士,原來就這種貨色?盛名之下無虛士,寂寂無名者大都不堪一擊。”
一旁觀戰的周小福,笑的合不攏嘴。
“或許只是久疏戰陣,就不要再嘲笑一個死人了。”
方常沒有多看那位力士的頭顱一眼,他踏過邢海榮的屍體,筆直向血胎教堂走入,眼前是一盞雪白色的石門,似乎是一件古物,最少存在了千年之久,散發著古老的厚重氣息。
方常無法將它完好無損的開啟,或許是不得要法,只能撿起邢海榮的那一柄巨大鐵錘,一錘子揮向白色石門,轟!的一聲將它徹底砸成粉碎,“開啟”了摺扇大門。
剛一進入,方常就被震驚了,全因為裡面所陳列之物,遠超他能想象的極限,這裡的景象只能用慘絕人寰來形容。
一排排冰冷的生育法器,陳列在這裡,像是一尊尊血色籠罩的玉葫蘆,探出無數支鋒利細長的吸血玉管。
這些細長晶瑩的玉管,全都插在一位又一位女人的身上,這些女人全都是修士,都有靈氣氣海,本該自由生活於大地之上,此刻卻像是一隻只待宰的羔羊掛在這裡。
她們的雙臂被鐵鏈懸掛起來,上身滿是鞭打的血痕,下身被封鎖在血葫蘆之中,被封鎖在冰冷的生育法器中。
她們的臉上還戴著鋼鐵澆築的眼罩,徹底遮住了她們的視線,讓她們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永遠沉淪於絕望的黑暗中,絕望的充當聖主萬金明的飼料,產生奴隸。
或許那些聖子,那些聖徒,以及諸多麻木不仁的奴隸們,都是從這裡生產出來的,或許在幾百代之中,還會出現一位天縱奇才的嬰孩,則會被送入上界帝城之中,培養成皇族的鷹犬。
一股強烈的嘔意,在方常的心中聚起,他緩緩伸手,取下了一位女修士的面罩,望見她的那一雙眼睛,已經因為常年見不到黑暗,而徹底失明,變作暗淡的灰色。
只是,她還有生命,她還在問道:“孩子,你來救媽媽了嗎?孩子你終於來了,你終於能救媽媽脫離苦海了。可是,你是我的第幾個孩子?媽媽記不清楚了……”
這些話,傳入方常和周小福的耳中,猶如炸彈在他們的腦海中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