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母不知道怎麼回事，“洪海，你借錢給小雨了？多少啊，要是少的話就算了，多年的老鄰居，小雨在外也不容易。”

“阿姨，這事我知道。”劉怡菲生怕潘洪海拒絕李小雨還錢，第一時間答話，“李姐上大學的時候，是洪海借錢給她，幫助她讀完四年大學的，是吧洪海？”

潘洪海笑笑，然後低頭用力扒著飯，當他沒看出來老孃不贊同的眼神嗎？

潘母臉上的熱情降了幾度，“這樣啊，洪海還真沒說過，洪海剛參加工作那會兒也沒賺多少錢，沒想到卻學會了助人為樂。”

李小雨訕訕地笑著，臉上滿是尷尬，“是啊，當初多虧了洪海幫助，所以我這次回來也是想要還他的錢，他的銀行卡號都給我了，回頭我就給他打錢。”

潘母面色微緩，“嗯，有借有還再借不難。雖然咱們都是老鄰居，互相幫忙是應該的，但該分清楚的還是分清楚些的好。”

潘母話裡有話，李小雨焉能聽不出來，心下埋怨劉怡菲，都怪這個女人多事，要是她不提錢的事，潘母還會和從前一樣喜歡她、歡迎她。

飯後，李小雨告辭，“洪海，外面天都黑了，你能不能送我？”

潘洪海一臉為難，女朋友還在，他出去送另一個女人，怎麼想都覺得不合適。

“剛吃過飯，我也想出去轉轉，洪海，我和你一起送李姐吧。”劉怡菲招呼著，然後將小手塞進潘洪海的大手中。

潘洪海樂呵呵地點頭，就知道菲菲是個體貼的。

李小雨暗暗咬牙卻無濟於事。

潘洪海有車，縣城本就不大，幾分鐘就將李小雨送到地方，李家現在也搬了地方，住在臨近公園的樓房，臨走時，劉怡菲還很好心地提醒著，“李姐，麻煩您別忘了打錢啊，我們著急用。”

回到潘家，潘母招呼他們在沙發上坐下，“洪海，李小雨學費的事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就是當年小雨考上大學，說沒錢讀，我一時衝動說幫她。”潘洪海解釋著。

“四年你搭進去多少錢？”潘母追問著，說實話，當初潘李兩家雖然為鄰居，關係也還算好，但潘母不是很喜歡李母的小家子氣，只是李小雨一直乖巧上進，時時在學習上幫助自家兒子，所以也就不計較李母的行為。

“也沒多少。”潘洪海話裡透著心虛。

潘母沉下臉，“到底多少？”

“一萬，不到兩萬吧。”潘洪海真沒算過，那時候剛參加工作，發下工資就給李小雨郵寄去，他自己都沒留。

“哦，我說呢，你參加工作前幾年怎麼月月一分錢都沒有，讓你買個菜都推三阻四。”潘母恍然，“我以為男孩子花錢大手大腳，也沒計較，鬧了半天你是養別人去了。”

說著，潘母用力拍了幾下潘洪海身上，“你個死小子，這麼大的事都瞞著家裡。”十年前，他們家也沒像現在這樣寬裕，兩萬塊就這樣說給就給，而且一點要回來的想法都沒有，當錢是大風颳來的。

潘洪海立刻安撫潘母，“媽，您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這不是想著她家當時困難嘛。”

劉怡菲也跟著勸，“阿姨，您消消氣，洪海也是好心。”只是被人當成了冤大頭，“李姐今天也答應會還錢。”

“對對，媽，小雨說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