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進會所的沈北安微攏了下眉頭,轉而對姜中澤道,“張x長常來這裡?”
姜中澤點頭,“非常可靠的訊息。既然他約我們在這裡見面,我們來見他又何妨。”
沈北安還是第一次進這樣的場所,“這裡夠奢靡的。”怕是要宰他們一次。
從外表看,不過是一個裝修還是典雅的酒樓,沈北安本以為是飯店,進到裡面才發現內有乾坤,穿過九曲十八彎的走廊,裡面是刻意修成的亭臺樓閣和小橋流水,用各種植物和建築物巧妙地做了遮擋,隱約可以看到人頭攢動,走近後又有屏風等遮擋,真真是透而不露。
姜中澤也沒來過幾次,“這是最近幾年新興起的一個會所,很注重保護客戶的隱私,不是會員的普通人是進不來的。”
沈北安斜眼看他,“你也是會員?”眼神中帶著戲謔。
姜中澤立刻擺手,辯解著,“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有這些,是我大舅哥,他在生意場上朋友多,經常出入這種地方,我不過是借他的光。再說,你也看到了,哪裡是我們這種工薪階層消費的起。”單子上的金額他又不是沒看見,當他好糊弄啊,一個月賺的錢都填在一次消費,他還活不活?
沈北安哼了一聲,“諒你也不敢,你媳婦要是知道你來,還不扒了你的皮。”
姜中澤不願意說媳婦的不是,“喂,咱倆彼此彼此,難道你不怕媳婦?再說,咱們來的可是正經場所,主要是來會客談工作,也沒做其他亂七八糟的事。”姜中澤申辯著。
“喊什麼?做賊心虛啊?”沈北安喝止著,“你不是說了是正經場所,喊那麼大聲做什麼?”
姜中澤嘿嘿地笑著,“我不是故意的。”
“張x長什麼時候來?”沈北安不耐煩道,“再不來咱們就走,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別啊,好不容易搭上的線,怎麼能輕易放棄。”姜中澤看看錶,“按理說應該到了。”
沈北安哼了一聲,“怕是要晾我們。”早知道,還不如先回去看看寶貝女兒,他已經快半個月沒見到桃桃。
“不能吧,他說來這邊我們已經答應了,還有什麼條件他可以提啊。而且還有我師兄從中撮合。”
沈北安指了指表,“事實證明,他確實遲到了,而且已經晚了近二十分鐘。”
“你看,我們要不要再聯絡他?難道就這麼一直等著?”
沈北安擺手,“算了,再等一會兒,如果他還沒來我們就走,也不要再找他,我們想別的辦法。”
“能有什麼別的辦法?他是主管這個的,要是他不點頭,我們沒法推進,專案之前就因為他不簽字一直停滯,如果再拖下去,我怕總公司不滿意,將專案收回去。”姜中澤擔心道,“這個專案很有前景,而且可以解決一部分人就業,如果真沒有了,太可惜。”
沈北安何嘗不知道,這也是他今天坐在這裡的原因。
姜中澤也著急,他知道沈北安是幹事業的人,比他還不耐煩這些應酬,“要是今天人沒來,我再讓師兄去聯絡,不行我親自去他們家堵他。”
姜中澤好歹也是一個分公司的大領導,與沈北安級別上不分伯仲,能如此做,無非是為了公司著想。
“再看看,如果他今天沒來,我們找找別的門路。”沈北安暗暗琢磨著,他想去找秦小山試試,秦小山常年在社會上混,比他們接觸的面廣,路子野,人脈也多,也許他有辦法。
姜中澤也重新理順自己的人脈,想看看除了師兄還有誰與張的關係更近,“如果能繞過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