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顧世銘翻出一隻手,唇角勾起譏誚的笑來,“五年的感情,你確定你有把握?”
她坐在兄弟倆僵持不下的中心點,懵懂地聽著兩人你來我往的爭鋒相對,直到她聽到“五年的感情”。
她還是不太瞭解兄弟倆爭執的事是什麼,但她瞬間就知道是為了誰而爭執。
五年的感情,不就是她和維揚的麼?
“顧世子,”她的腦子有些混亂,冷靜不下來,但直覺告訴她該怎麼做,“我……不走了。”
她不知道這個“不走”是因為男人說的躲解決不了問題,還是不想因為顧世銘篤定的“五年的感情”而打了男人的臉。
都說難過,難過,難是難了點,但能過。
不管怎麼樣,她也該過了。
她坐的位置很巧合,正對著過道,所以當維揚出現在過道的另一頭時,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看到了。
離得有點遠,如果不是剛剛的那一番爭論,她其實是不會這麼快就判斷出迎面走來的那個人是維揚。
桌下,她的手被人握住,陶然突地一陣心慌,因為現在她的手心全是汗。
男人的手勁突然加大,重重地掐了她一把。
像一條被繃緊的皮筋陡然鬆開,她心頭上的緊張感也放鬆開來。
“顧老闆。”
他沒應,甚至沒看她,只驕矜地挑了挑眉梢。
過道的那邊,幾個人的身影越來越近,陶然附在男人的耳邊,輕聲說道,“我記著自己的身份呢,我不是顧家保姆,我是顧、太、太。”
男人的神色有須臾的愣神,對於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人來說,這樣的表情已經是超出了他該有的控制範圍。
他的唇角在彎起之前被壓制住,隨即伸出筷子夾了一塊牛柳放入她碗中,“多吃點牛肉。”
牛肉是高蛋白肉類,能提高身體抗病能力。
他的用意,她怎麼會不知道。
“廖潤玉和廖傢什麼關係?”
男人沉思後,撩眼看她,“廖潤玉是廖旭文的女兒。”
難怪。
廖家和顧家是沒的比,但比起普通家庭,那也算是半個富豪。維揚說他找到了一個更喜歡的,這條件確實是比她好。
這些事現在被她知道,沒有太大的意義,哪怕廖潤玉比她窮、比她醜,現實就是維揚在她和廖潤玉之間選擇了廖潤玉,不要她。
但作為一個思想複雜的人,她忍不住問顧淮雲,“用你直男的眼光看,我和廖潤玉比,哪個長得好看?”
男人眉骨一緊,臉上堆滿了“都怪我,讓你吃太飽了”的表情。
陶然突地生出強烈的勝負心,在這個問題上異常執著,“我感覺我比她長得好看,明眼人一看都看得出來。想當年我也是我們學校的校花,追我的男生沒有108個,也有88個,不信你問顧世子。真的,顧老闆,你也算撿到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