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來,吃一口。”遊斯賓剛烤好幾串羊肉,試吃了一口,發現真是美味,沒忘了心愛的狗兒子。
陶然剛好從廚房裡捧出來一盤洗好串好的蔬菜,路過的時候粗魯又自然地給了正在歡快吃羊肉的邊牧犬一腳,“少吃一點昂,看你,都胖成球了。”
遊斯賓驚得眼珠子要奪眶而出,“……”
顧淮雲穿著一身黑色的短袖短褲,拿著夾子在燒烤架旁烤生蠔。
遊斯賓連忙將還在埋頭苦吃的邊牧犬拖到他身邊討公道,“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你老婆欺負我兒子,一聲都不吭的?”
顧淮雲往生蠔上撒椒鹽,大聲問道,“生蠔只要椒鹽嗎?”
“我要再加點生菜!”遊斯賓接道。
立刻身後有女聲應回來,“你看著加就好,不要加生菜哦。”
遊斯賓:“……”
他誤會了。
遊斯賓有氣沒地方撒,低頭看一眼邊牧犬,見它正心滿意足地吃這陶然丟過來的一串西藍花。
他好痛心疾首。
想當初,他兒子是多驕傲的一條狗!洗澡一定要讓人給它“馬殺雞”,牛肉都要吃澳洲進口的,誰跟它說話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曾經,多颯、多酷的一條正宗邊牧犬!再看看現在,就跟從鄉下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模一樣,還帶著一股蜜汁濃郁的傻氣!
都對不起“邊總”這個霸氣的名字了。
遊斯賓都不忍直視,因為辣眼睛!
“哥,生蠔烤好了,我也要兩個。”白忱對醫院裡的食堂飯有陰影,偶爾出來放飛一次,也顧不上燒烤對身體有什麼嚴重危害。
聞言,顧淮雲拿了一次性盤子,裝了四隻生蠔,端到白忱面前,問常平,“你要不要?”
“我不要,我最怕這種軟乎乎的東西了。”
一旁的鐘泊君笑出了聲,“怕?常律師為什麼會怕?”
鍾泊君是遊斯賓帶過來的。遊斯賓對兩人上次沒有下文的結果很不滿意,不死心,這次繼續讓鍾泊君過來跟常平培養感情。
皇帝不急,把太監急死了,說的就是他。
鍾泊君也知道常平對他沒意思,所以他的態度也不敢太熱絡,這是今晚他和常平說的第一句話。
常平一愣,難得地露了個笑臉給鍾泊君,“不喜歡那種軟綿綿的口感。”
鍾泊君說道,“那我跟常律師剛好相反,我就喜歡這樣軟綿綿的口感。”
“喜歡?”常平下意識地從白忱的盤子裡勻了兩隻生蠔給鍾泊君,“喜歡就多吃一點。”
看著面前兩隻烤生蠔,鍾泊君面色動容,半晌才動手拿起生蠔,低聲說道,“謝謝常律師。”
“這有什麼好謝的,想吃我去給你烤。”常平心想,總不能讓顧老闆動手給人烤吧,怎麼說他的工資還是顧老闆發的。做人還是要自覺一點的好。
鍾泊君微愣,眉眼間緩緩暈開了一抹清淡的笑,還是同樣的那句話,“謝謝常律師。”
鍾泊君和他相處,除了謹慎小心外,總是會自帶了一份莫名其妙的低微感,常平不太喜歡這種感覺。他交朋友不講出身,也不講身份,只講有沒有眼緣。
“我怎麼感覺你有點在怕我?”
“怕你?沒有啊。”鍾泊君笑容窘迫、羞澀,“常律師怎麼會這麼覺得?”
“沒有最好。”常平起身,“等著,我去給你烤生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