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清醒過來的時候,頭還是昏的,手想提起來時,才發現雙手被綁在了頭頂上。
意識慢慢往回流,她想起了一件事,她被金禾傑抓了。
陶然猛地抬起頭,看向自己的腹部,好在她還能感應到肚子的兩個小生命。
從被金禾傑帶走後,她一直都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不能慌,不能怕,因為她肚子裡還有兩個孩子。
只要她能挺住,顧淮雲一定會找到她,一定會救他們娘仨出去的。
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穩住自己的情緒,保住胎兒。
陶然的視線最大範圍地搜尋著,但除了看得出這是一個閒置的倉庫外,其它的一無所知。
渾身痠痛不已。
陶然想動一下腳,可是金禾傑連她的腳都沒放過,綁得死死的。
“你醒了?”灰暗的角落裡突然傳來了金禾傑的聲音。
這聲音出得太突兀,嚇得陶然心突地緊了一下,“你綁我做什麼?用我來威脅顧淮雲?”
“威脅?也可以這麼說吧,隨便了。”金禾傑的腳步聲逐漸靠近來,陶然看清了他的臉,滄桑頹敗又陰暗的一張臉。
他蹲了下來,獰笑著,“你是顧總最在意的女人,都說打蛇要打七寸,我用你來折磨顧總應該是最能讓顧總生不如死吧,哈哈哈……”
“顧淮雲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金禾傑像聽到了什麼最可笑的笑話,掩面笑了起來,“無冤無仇?行吧,就算是無冤無仇,但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怎麼辦?我就是想讓他死可以嗎?”
她全身的寒毛都倒豎起來,但還是極力平復著快速的心跳,不讓自己的情緒太過激動,“你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金禾傑猥瑣、陰冷的視線在她身上游走,“別急,一會兒就知道我想做什麼了。”
說著,金禾傑從腰間掏出來一把刀。
那把刀,在排風扇口照進來的光線中,發出令人膽寒的冷光。她認出來,那是昨晚抵在她咽喉的那把刀。
陶然嚥了一下唾沫,她顫抖著問,“你要殺了我?”
“殺了你?”金禾傑搖搖頭,笑容詭異且冰冷,“為什麼要殺了你?殺人是犯法的。”
噗通一聲,陶然只覺得自己的心又能重新跳動起來了。但接下來,金禾傑對她做的,也不比殺了她好多少了。
金禾傑將刀收在左手上,右手一粒一粒地扭開了她的開襟衫的紐扣。
開襟衫裡面是一件白色立領花邊襯衣。
陶然是看著金禾傑又一粒一粒地解開了襯衣的紐扣。
他的動作很慢,笑意一直扭曲著他的臉,但他的動作沒有停。
再裡面,就是文胸了。
陶然閉上了眼。
胸前一涼,她知道襯衣被他全部解開了。
這時候,金禾傑卻是收住手,“來,睜開眼,看鏡頭,來跟顧總打個招呼。”
聽到顧總,陶然心驚,忙睜開眼,看到金禾傑左手的刀換成了手機,開啟了攝影。
“拍個影片,讓顧總看看我是怎麼對他最愛的顧太太。”
“……”
陶然的眼眶驟然紅了,她死死地盯著金禾傑。
而那把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到他的右手上,刀尖刮過她肩部,肌肉頓時感受刀具冰冷的溫度。
文胸的肩帶被勒緊了,很快又繃了開去。隨後另外一邊肩帶也被割斷。
陶然閉上眼的時候,有眼淚順著兩邊的太陽穴滑落下來。
“顧總,這個驚喜,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哈哈哈……但願你會喜歡。”金禾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