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個世界的超凡力量詭異之處就在於他不講道理,不能用任何正常的想法來思考。
正常來說這守護儀式的作用應該是和傑洛特那般形成護盾將攻擊擋下,但在這裡儀式的作用竟然是轉嫁傷害。
魚人的刀槍落在修士身上卻沒有半點作用,反倒是一旁的燃燭牧師莫名遭到重創,而且是直接作用在身上,一身護甲似乎根本沒有起到作用。
其實邏輯應該是儀式的確擋下了傷害,但是會帶來反噬,也就是作用在牧師身上的傷害。
不過好在這些傷害也被儀式削弱過,承受傷害的牧師那是一聲沒吭,顯然早已習慣了。
更別提為了激發守護儀式,燃燭修士則被砍了幾刀,好在大盾和重甲擋下,他甚至還趁機錘飛了幾個,趕回到修士身邊將那些魚人殺滅。
這種高強度的戰鬥,鮮血甚至溢位那重甲滴落,但下一秒修士便抬手一舉,法杖發出一道光照落在他身上。
神聖的力量作用在燃燭牧師身上,頓時將所有的傷痕撫平,甚至溢位。
同源的力量強化了牧師,甚至都沒有受傷的重傷後遺症,再次如同戰神一般在揮動戰錘。
看起來兩人搭配能永無止境的戰鬥下去。
現在阿曼達明白為什麼這兩個人就敢來哈姆雷特了。
要是真打起來,自己能不能頂得住那審判之力?
恐怕只有領主才能……
“唉?不對!”塞拉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下意識驚呼一聲。
“你幹嘛?”阿曼達無語了,這種情況大呼小叫也不怕招來魚人。
“屍體,你沒發現好像魚人的屍體很少嗎?”
塞拉相比於關注前線的戰鬥,她更關注海岸線,提防那些魚人過來,同時也準備抓住時機跑路。
但是她看了這麼久,怎麼發現不對勁?
“按照這種程度的戰鬥魚人的屍體早就應該堆滿了海岸,但是現在你看。”
阿曼達被這麼一提醒頓時也反應了過來,順著塞拉的話看向那一排被槍斃倒下的魚人,但是它們轉瞬間就被下一波衝上來的魚人吞沒。
也就是如此才沒有發現,那些倒下的魚人在後面竟然很快就又站了起來。
除非這些魚人和邪教徒一般擁有自愈能力,但是剛才自己殺過幾條魚,根本就沒有這種能力。
也就是說只有一個可能……
“魚人之中同樣有施法者正在治療那些傷者。”阿曼達說出了心中所想,但是同為施法者她竟然沒有察覺到魚人的法術,“施法媒介是什麼?我竟然感覺不到。”
“海風!是海風!”塞拉手握控制器,借用船上的力量似乎找到了一點線索,但是這更加讓她感到不安。
海風和光照其實不過是兩種力量在現實之中的外在表現,真正蘊含的其實是其中的力量。
那魚人的施法者竟然能夠能施展大片海風成批救治那些魚人,也就說和那託缽修士的聖光可沒差多少。
本來想著教會的傳奇加一個冠軍絕對穩了,但是現在魚人裡面還隱藏著一個傳奇異魔施法者,只是想起就讓她頭皮發麻。
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哈姆雷特這個鬼地方怎麼這麼邪門?
要是自己能活著離開,肯定不會再來,給多少錢都不來了。
兩人都明白必須要找出魚人的施法者,否則這場戰鬥打下去誰都不知道結果。
只不過如今是夜晚,想要在那密集的魚人之中找出來難度很大。
情況不對,塞拉在思考要不要趁著託缽修士還吸引著火力跑路,但阿曼達的想法卻和她有著明顯的差別。
“該死!戰鬥太激烈了,周圍的靈性狂躁得就像是要暴動一般,根本看不清。”阿曼達嘗試占卜,但是戰爭之中激盪的情緒以及兩位強者的鬥法擾亂了整片區域的靈性,哪怕是她也不敢插手其中。
靈性汙染依舊是人類施法者最大的威脅,並非所有人都能像阿爾哈茲雷德那般在激烈的戰鬥之中依舊能捕捉到命運的線條,甚至撥弄命運,雖然也經常會出錯。
雖然阿曼達不行,有人就未必了,想到這裡不由得扭頭看向一旁的塞拉,她剛才能找到探查到了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