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銳點點頭。
這倒不是什麼難事。
以前跟他一起混的那些哥們,不是每個人都像陳緒兵一樣,願意捉魚賣魚的。
不肯做這個買賣的人,還是照樣每天去鎮上或縣城晃盪。
讓他們幫忙跟蹤一個人,那也只是順道的事兒。
按女人這種大方的性格,八成還會給他們報酬。
就算不給報酬,只要他開口,他們幫兄弟幹活,也是樂意得很。
寧萌見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又跟他約好明天一起去羊城進貨。
上一批的貨,太好賣了!
就跟撿錢一樣。
再耽擱多幾天,就少賺了好多好多的錢,寧萌都要心痛得滴血了。
臨走前,寧萌除了給他100塊錢的偵探費,還將手上拿著的蜂蜜遞給他:
“上次去羊城,你不肯收工錢,這些蜂蜜,就當是我的一點小心意。”
“你拿回去給齊嬸子吃,讓她補補身子,提高免疫力。”
“你先別急著拒絕,我以後麻煩你的事還有很多,你不收的話,我再也不敢找你了。”
寧萌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得出,大佬心裡橫著的那道坎。
就像一道無形的尺子,成為大佬為人處事的底線。
他有他的骨氣和驕傲。
不會隨便貪圖好處。
一旦認為這些東西,超過他付出的勞動,他就不能要。
他希望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好男兒,給他的家人,撐起一片天。
寧萌理解他,但她也有自己的準則。
她覺得自己給予的,都是她該付的報酬。
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齊銳不得不收。
反正他欠她的已經夠多了。
也不差在這幾瓶蜂蜜上。
收了禮,事情當然得辦好。
齊銳一去到大隊那邊,就看到四五個年輕人,蹲在小學後面的牆角根下打牌。
每個人的臉上,差不多都貼滿了白紙條了。
還樂呵呵地繼續打。
他銳利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有眼尖的人,一眼看到齊銳,馬上扔掉手中的紙牌,歡快地喊他,“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