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歌矛在顏向海身上又倒騰了一遍，直到顏向海面板泛紅，再也搓不出任何，聞歌矛才替他擦乾身體，穿上了睡衣。

他本想將顏向海直接抱到床上，讓他睡覺，但床單上散發的味道讓他皺起了眉頭。

聞歌矛拆下床套，然後一把扯掉了床單。

“啊……啊……”顏向海突然又變得不安了起來。

“你怎麼了？”聞歌矛頓住看向他。

只見顏向海緊緊盯著他的手，嘴裡不斷的發出“啊啊”的聲音。

“你床單臭了，我給你換乾淨的。”聞歌矛舉著床單示意，隨即就要仍到一邊。

顏向海發出的聲音卻更大了。

聞歌矛一吸氣，“嗐……你還不樂意了，你自己聞聞。”他將床單湊近顏向海的鼻子，“喜歡這味兒嗎，不要告訴我你鼻子失……”

不料顏向海卻突然咬住了床單，聞歌矛一驚，想抽回，顏向海卻咬得死死的，目光不斷抬起又下垂，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好好……你先鬆口，我看看。”聞歌矛在淺灰色的床單上看到了幾點暗紅。

聽他如此說，顏向海這才鬆了口。

聞歌矛將床單展開，發現那些暗紅色竟是一些血跡，歪歪扭扭的。

“你啥時候流的血？是想告訴我哪裡有傷口嗎？”聞歌矛問道，可一想，他才給顏向海洗的澡，並沒有發現哪裡有傷口啊。

“啊……啊……”顏向海又發出了聲音。

“有點像字……”聞歌矛仔細看了看，“他她）什麼什麼……”

“啊……啊……”

“可我就認識一個字，還都不知道你想寫的是男他還是女她。”

“你是不是想控訴梅姐對你不好？”

“啊……啊……”

“可你老婆和兒子看都不來看你，你寫了也沒用。”

聞歌矛又要拿走床單，顏向海的反應又激烈了起來。

“啊……啊……”

見他如此，聞歌矛眉尖幾乎要擰到一起，“你別再叫了，我不拿走行了吧，反正我是看不出你想說什麼，我先給你把新床單換上，待會我叫尋茵姐姐來看，好不好？”

顏向海這才又安靜了下來。

聞歌矛讓顏向海在床上躺下後，便去叫了於尋茵。

聞歌矛將床單遞給於尋茵，“姐姐，你能看出那老頭寫的是什麼嗎？”

於尋茵蹙了蹙眉，念道：“他她）似是什麼鬼。”

聞歌矛一愣，“這是什麼意思？這也太不通順了吧……”隨即看向顏向海，“老頭，你表達能力有問題還是你寫字能力有問題。”

“鬼字前面這個字只寫了一點，不知道想寫的是什麼。但他一定是想告訴我們什麼。”於尋茵也是頭一次見到所謂的血書，但能讓顏向海這樣做，一定是顏向海非常想說不得不說的話。

“啊……啊……”顏向海看向於尋茵，發出的聲音也變得低沉了一些。

於尋茵走到顏向海床邊，蹲下了身：“老爺爺，我們現在還不能明白，還需要想一想，但我們已經知道你是需要某種幫助，給我們一點時間。”她輕聲安撫，心裡想的是到時讓顏運深幫忙看一下。

顏向海看著她，眼角突然又流出了淚水。於尋茵內心一澀。

“歌矛，好好照顧他，如果有需要，就叫我。”

“尋茵姐姐，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