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境,諸聖山依舊在搜尋陳三與武瘋子兩人的蹤跡,然而,始終無果,兩人如同蒸發。
這很讓人起疑,響應扶柳山山河通緝令的聖山,雖說都是一些二流聖山,卻已經不下於數十座。
不下數十座二流聖山,傾盡全力的搜尋兩人蹤跡,說是掘地三尺都不為過,卻沒有任何的結果。
“不該如此!人不可能憑空消失!”扶柳山山主眯眼,眼神陰翳,在發出山河通緝令時,扶柳山便已經行動了,卻不能在第一時間內殺了陳三與武瘋子。
“請道術師推演其方位!”西境天穹山,一座二流聖山,為了扶柳山許下的重利而來。
在搜尋多日無果後,天穹山發聲,請出天穹山中的道術師,憑藉其推演能力,推演大道天機,用來探尋陳三與武瘋子的蹤跡。
……
……
離開硯臺山的兩人,神色興奮朝著下一座聖山疾馳,腳下神行符在燃燒,讓他們的速度達到絕巔,確保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下一座聖山——神谷山。
他們的時間有限,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收刮足夠多的星輝資源。
前往西境搜尋他們的諸聖山,不是蠢鈍之人,接連數日不見他們的蹤跡,不出意外的話,在他們的心中恐怕早已經起疑,諸聖山發現他們不在西境,是早晚的事。
在這有限的時間內,陳三將目光放在東境二流聖山上,少年並不準備前往收刮東境頂尖聖山,頂尖聖山中積累的陽珠定然是山河二流聖山無法比擬。
然而,頂尖聖山的底蘊太過深厚,即便如今山河繁忙,諸聖地的高手無暇顧及其他,頂尖聖山中依舊無時無刻有山河名宿坐鎮山中,甚至有氣血旺盛的聖人在其中隱現。
他們手中的隱匿符能夠躲避聖人之下的感知,卻不能躲避聖人,收刮山河頂尖聖山的星輝資源,這樣的風險太大。
“在東境的二流聖山有十五座,已經收取完硯臺山,我們還有十四座二流聖山要收取。”陳三開口,神行符在燃燒,速度達到極致。
武瘋子點頭,沉默不語,在朝著神谷山賓士的過程中,手中已經拿出了好幾個玉淨瓶,只需要他們在神谷山中找到陽珠,可以瞬間收刮所有。
神行符燃燒數張後,兩人到達神谷山地界,悄無聲息間潛入,如同進入硯臺山一般,由於隱匿符的原因,沒有驚動任何人,神谷山中的陽珠很快就被收刮完畢。
在準備離開神谷山,前往下一座聖山時,陳三心頭一跳,心生膽寒,一股惡寒籠罩在身,有莫名道則降臨碾壓而至,無形之中猶如有天鍘轟然落下,要斬其道身。
這種感覺不過一瞬,因為其心湖之上波盪,酒葫蘆發出無量神曦,恢宏無量的神曦,攔住了降臨在身上的莫名道則。
陳三驚悚,豁然間轉頭看著神谷山祖地的方向,本以為他們驚動了在神谷山祖地修行的聖人,然而,神谷山祖地毫無動靜,並未有聖人走出。
“是誰!”陳三怒目圓睜。
有敵手在無形之中對他出手,莫名道則帶著惡毒,陰狠。
若非在關鍵時刻,心湖之中酒葫蘆發出海量神曦,擋住突兀而至的莫名道則,這道道則足以斬他大道根基。
“這種手段是道術師的推演之術!”武瘋子目光冷冽,無形之中的大道碾壓,雖不曾降臨在他的身上,卻讓他清晰的感覺到。
“有人在借用道術師的手段對我進行推演,妄圖於無形之中斬我?”陳三眸光冷冽。
下意識間,陳三就想到了在西境搜尋他們的諸聖山。
“他們請動了道術師進行推演,恐怕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武瘋子開口。
陳三咧嘴嗤笑道:“知道又如何,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方位,那麼我們便與他們打一場游擊戰吧!”
“游擊戰?”武瘋子眯眼,不明所以。
陳三點頭,並未過多言語,腳下神行符燃燒,朝著下一座聖山衝了過去。
少年並不在乎蹤跡的暴露,他早已經有了應對之策,留下了後手。
在西境扶柳山地界中曾留下了一道敕令,那道敕令是一座微塵陣,在關鍵的時候,那道敕令有大用。
“在他們追擊過來前,我想我們還能夠趁機收刮一座聖山。”陳三說著。
諸聖山透過跨域陣法前往東境,需要一段不小的時間,這段時間足以讓他們悄無聲息間搜刮一座聖山中的陽珠。
……
……
西境,一座祭壇前,身著道袍的天穹山道術師臉色蒼白如白紙,其胸口已然被猩紅鮮血染紅,推演陳三方位之時,遭受到了天地大道反噬,周身氣機被斬,命不久矣了。
“不可輕易推演,有莫名氣機遮蓋天機。”道術師艱難開口,一句一咳血,眼眸中的光芒在暗淡,生命氣機在極速衰弱。
在推演陳三的過程中,他遭受到了強烈的大道反噬,生命氣機被斬,命不久矣。
天穹山道術師瞳孔收縮,眼眸中流露出驚恐之意,在生命的最後,他在陳三的身上見到了一些模糊的景象,每個景象驚世駭俗,稍微觸及便是禁忌。